国民军装甲车如入无人之境,士兵们开怀大笑,争先恐后,长驱直入……这时,师长埃瓦尔德?克莱斯特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战车一下子少了话多,它们在前面神秘地消失了。
“停下!停止前进”可是,阵地上噪声太大,他的命令没有管用,装甲车仍然象发疯似地冲向守军前沿工事。好不容易把命令传达下去,自己的部队已是三亭去了一亭。埃瓦尔德?克莱斯特正要派人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第二梯队守军突然发起反击,一排排掷弹手冒着炮火从堑壕里冲出来,把一只只装有柴油的玻璃瓶掷向第前沿壕沟,接着,无数火把飞向前沿壕沟,霎时间,烈焰腾空,火光冲天,那些纷纷陷入沟堑的装甲车被一齐点燃,动弹不得,只能束手待毙,部份装甲车乘员带火爬出来了,但他们仍然没有逃过烈火的无情吞舐。熊熊烈火噼噼啪啪,不时引燃装甲运输车。那些没有规则抛物线的弹头满天飞舞,险些造成乌龙攻击。师长埃瓦尔德?克莱斯特和副师长埃尔温?隆美尔发现情况不对,下令后军改为前军,立即撤退。这时,没有了装甲车掩护的步兵师全部暴露在守军的前沿阵地,艾伯特政府军督战的师长威弗列德?布卢默发现机不可失,立即指挥大军发起反攻,转眼间,形势逆转,国民军伤亡惨重,仓皇后撤。
正在这时,国民军第三军团3万多人匆匆赶到,但前军很快受到第一军溃军的冲击,顿时也晕头转向,跟着第一军随波逐流,形成了莫明其妙的全线大溃逃。
首战失利,埃瓦尔德?克莱斯特暴跳如雷,立即召集上校副师长埃尔温?隆美尔、第111装甲旅上校旅长埃里希?曼施坦因、第112装甲旅上校旅长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并会同第12步兵师少将师长贡特尔?克卢格、第13步兵师少将师长马克西米连?魏克斯紧急商讨进攻策略。
还没有接敌便一同稀里糊涂溃败的国民军第三军是一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老部队,混乱中很快便立稳了阵脚。威弗列德?布卢默非常了解这支部队,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号令部下捡拾国民军逃跑时丢弃的武器弹药。这些由埃里克军工厂生产的先进武器,是艾伯特政府军想都不敢想的装备,只是这种奇特的补充形式更令他们骄傲和得意忘形。
交战时间短暂,但双方都付出了重大的伤亡,尤其是拥有重装备的国民军第一军更是一败涂地。
十时许,国民军第三军分三路再次向波茨坦前沿守军的正前方发起猛烈攻势,威弗列德?布卢默师团慌忙组织抵抗,他们利用有利地形,加上刚刚缴获的国民军先进武器进行有力还击。国民军第三军素来作战勇猛,面对守军疯狂的阻击,宁死不退,前仆后继。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一排排倒下,后面的士兵又迅速冲锋,守军因为有堑壕作掩体,伤亡较轻,当他们面对这些不要命的国民军时,虽然杀得顺手,却也杀得连自己都胆颤心惊、手脚发凉。
子弹在耳边“唆唉”地尖叫,打在人的身上发出“扑扑扑”的声响,士兵们不断地倒在冲锋的路上,伤兵们倒在地上连喊带叫,有的则干脆给自己补上一枪……
波茨坦郊区的一所小学校就象一个屠宰场,艾伯特的政府军临时野战医就设在这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急需手术的伤员,部份士兵些已经确认死亡,战勤队的人正在忙着处理这些尸体,包括摘下他们的臂章,登记他们的姓名和籍贯。地面到处都是流淌的血液,还有许多根本来不及救治的伤员正奄奄一息。
天空中偶尔落下雪粒,而有的伤员还光着身子,他们性命堪忧,即使没有在阵地上阵亡,也可能会被冻死。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国民军第三军发起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但后军不停地补充,艾伯特守军前沿阵地前已经垒起了高高的尸山,鲜血从尸山上往下流,最底层的士兵尸体已经完全变成了抽象的血人。第三军战勤服务队有两百多人,他们不停地往返转运伤员,实在忙不过来时,就让伤势稍轻点的士兵们相互搀扶着回到救护站。
中午时分,大部份国民军第三军将士通过欲血奋战,慢慢抵近前沿阵地的第一道堑壕,但是,早有准备的艾伯特政府军立即故伎重演。为了有效抵御国民军的进攻,威弗列德?布卢默下令将所有一、二线堑壕挖掘得又宽又深,即使攻击部队占领了第一线战壕,他们也不能轻易地爬上陡峭的坑壁,很快便成为了守军轻而易举攻击的目标。
果然,冲在前面的国民军陆续跳下第一线壕沟,他们还没有成功爬上对面的坑壁,而后续部队又接连往壕沟里跳,结果把整个壕沟填得满满的。这时,艾伯特守军又突然从堑壕里跃出,雨点般的柴油瓶不断飞入第一堑壕,玻璃瓶互相撞击,纷纷破裂,战壕和第三军将士的身上全被柴油淋湿,接着,无数火把从天而降,整个壕沟顿时被火海吞没……
接连失败,国民军第三军遭受重大损失,却没有向前突破一步,不得不暂时撤退,重新慎重研究进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