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锦帆军的《锦帆令》,再是猛男张飞的freestyle,连续两个情绪高超,瞬间让所有人热血爆表!
这支两万人的前军,彻底忘了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打过水战,甚至根本不会水的问题。虽然刚才还有好些人吐得天昏地暗,但现在全部挺直了胸脯子,只觉心里沸腾的战意,倾尽长江水都浇不灭,只有敌人的血才能平息。
祢爷惊讶的望了望张飞——这货可没有无常宝丹的能力加持,怎么感染力这么强?难道真是天生的嘻哈唱将?还是一到战场就有光环加持的那种?
老美有匪帮,gai爷有江湖,张飞这算什么?独树一帜的战场说唱?
祢爷震撼的点了点头:爷我真的是太牛叉了!随便收了个徒弟,就有开山立派的硬实力!
没有人在意祢爷的反应,所有人都疯了,许多军士忍不住把自己的兵器伸进水里,帮着划起船来,七零八落也没个指挥,顿时反而把速度弄慢了,阵型也随之大乱。
阵型虽然是乱了,但是气势是扎扎实实的起来了。
尤其是前面五百锦帆军,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大部队疯涨的气场,让他们的底气更足、血更热。这五百人要论操舟的水平,搁现代社会一个省队运动员肯定是够格的,顿时几十只小船赛似离弦之箭,嗖嗖往前冲,擦着水面几乎要飞起。
孙氏水军的斥候船与游艇,本来遥遥冲在主力船队的前方,忽然见到对方喊得如喝了酒的大猩猩一般,快的如发了疯的中华鲟一般,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在江面上一个漂亮的漂移,船屁股对准了锦帆军,竟然开溜了!
锦帆军齐齐一声欢呼,速度又是一提,五百单一块锦旗结成的彩云,更有了生命的妖魔一样死死咬住对方。
对面一员身穿皮甲的将领,约莫三十余岁,在楼船第三层露出身形,大喝道:“杀敌者赏其人,战死者赏其家,溃退者杀全队!弓箭手,给我放箭!”
这员将领显然在军中颇有威信,几句话一说,那些逃跑的小船纷纷缓了下来,有些更是开始调转船头。而楼船、艨冲、斗舰上,顿时站起了数百人,弯弓搭箭,将利箭抛射向锦帆军。
不必甘宁吩咐,锦帆军中素日的小头目已纷纷大叫出声:“破箭!”
连甘宁在内,五百锦帆军同时将兵器连着锦旗插入水中,随即拔出疯狂摇动,借着吸了水的锦旗和末端银铃的那点重量,加上独特的手法,把五百单一面锦旗舞成了五百零一个彩虹电风扇,将箭雨噼里啪啦的尽数抽飞,无一漏网。
有些箭矢被抽开后飞向了战友,可除光着膀子秀肌肉的甘宁外,五百锦帆个个贴身穿着件鱼皮软甲,都是用鱼鳔做胶,将大鱼最富韧性的那层鱼皮层层粘合而成。那些失去了大半劲道的弓箭射在身上,最多让中箭的人身上一疼,便被软绵绵弹开。
一连几轮箭射完,见锦帆军竟然丝毫未损,孙氏水军的将士们不由相顾骇然。
这是两军已近,锦帆军大开杀戒,枪刺刀劈,把对方那些鼓足勇气回头的小船杀得船翻人死,直往对方大阵冲去。
领军那员将领凝神一看,看清了甘宁面容——他自十里山一役后,早被孙策令人画影图形传遍全军。更何况他今日所穿的粉色裤子,更是将他身份深深出卖。
顿时破口大骂:“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伙杀不尽的水贼!暗算我主公之仇尚未得报,又敢来江东讨野火?可识得大将凌操吗?
说罢,擎起一条铁棍,轻轻一跃,纵身于栏杆之上,居高临下,以长棍指向甘宁,说不尽的威风霸气。
“将军当心!”有个小头目贴近了甘宁,小声提醒道:“此人从军前号称江南棍王,乃是个极为厉害的高手!”
甘宁微微一笑,低声道:“傻瓜,我们如今是从军打仗,不是过去江湖争锋!”说罢弃了大刀,将手一伸,立刻便有个手下解下背后负着的长弓,放在了甘宁的手上。甘宁右手一探,从那人的箭囊里抽出一支长箭,双手一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弓搭箭,喝道:“你射了半天,也尝尝爷爷的箭!”
话音未落,箭已离弦,嗖的一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额!”敌将一声低吼,众人这才发觉,一只长箭射穿了凌操的咽喉,从颈后探出了血淋淋的箭头。
凌操手一松,铁棍落下,砸死了两个士兵,双手颤抖着来拔长箭,刚刚碰到箭杆,便双眼一翻,从楼船三层打着旋儿直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