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百姓常年生活在水边,熟知水性,果然趁夜间日寇不备之时,偷偷潜水,张顺的龟船打开小门,载上百姓逃脱。
日寇听不懂暹罗土语,又不知为何岛上百姓越来越少,唤来萨头陀询问,方知中计。
萨头陀对日寇将领藤堂刚臣献计道:“将军可于夜间去西岸边设伏,待发现暹罗百姓逃难,立即处死,给梁军个下马威。”
革鹏、革雕、革鹍这三位暹罗余孽亦附和道:“好计!”
藤堂刚臣为了解气,立即采纳了这个毒计。
晚上张顺又去接应,他亲眼看到藤堂刚臣与萨头陀等人伏兵尽出,将暹罗百姓抓住,一刀一个,就地斩杀,尸体扔进水中。
张顺气极,童威,童猛二人当场就要上岸和日寇拼命,张顺立即拦在他们前面,下令撤军。
“张大哥,啊不,张将军……”
“撤军,这是军令,违令者斩!”张顺作了个砍头的手势。
众人无奈,只得撤军。
回到驻地,二人气的连饭也吃不下,来找张顺理论,张顺摒去从人,低声对他二人道:“明日咱们复去,让凌振的炮兵接应咱们,争取一炮端掉萨头陀这帮败类……”
“还是张将军够沉着!”
“不敢当。只是自从在下统领水军之后,梁王曾反复交代,凡事须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万不可鲁莽行事。”
次日晚间,张顺又来了,而凌振的船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把炮口对准了岸边。
张顺以身作饵,率领龟船来到岸边,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还朝岸上胡乱放箭,那箭故意放的歪歪扭扭,一箭也没射中敌人,显是急躁之极。
萨头陀大笑道:“将军,这厮见昨夜失手,气愤难当,今天上这撒气来了。”
藤堂刚臣亦笑道:“昨天宰了几个暹罗人,今天就没人敢出逃了。”
张顺出了龟船,身子似白鱼一般飞跃而出,重重的砸在水面上,他的上半个身子浮在水面上,大骂道:“小鬼子,我干你祖宗十八代先人。哈哈哈哈!”
革鹏、革雕、革鹍三人怒道:“大人,他张顺孤身一人都敢来挑衅,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藤堂刚臣冲众人一挥手,道:“咱们偷偷包抄过去,把他擒住,再慢慢的碎割这厮。走。”
众人一只脚刚迈进鬼门关,张顺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给我抓活的!水里浮力这么大,我就不信他能跑出多远!”藤堂刚臣大吼道。
张顺一个猛子狠扎下去,他能在水里长时间睁眼,朝着离他最近的龟船游去,那龟船亦朝他驶来,很快便开了个门,接应他逃去。
而下水的日寇无法在水下睁眼,只能乱找,不是被龟船割断了腿,便是被拦截砍断。
“八嘎!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藤堂刚臣、萨头陀、革鹏、革雕、革鹍等人全部进入了凌振的最佳射程,凌振为了防止射空,瞄准他们同时放出一百炮。
“轰隆!”
……
第二天上午,萨头陀的一条断腿,和革雕的一只断手找到了,而其它人,连尸骸都找不着了,身上的衣服也都烧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