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许贯忠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立即撒了手。
宿金娘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去李大东家的酒楼吃饭,他们占了个雅座,许贯忠点了三个招牌菜,一壶山东老酒。宿金娘劝止道:“二个菜就够了,多了浪费。”
许贯忠道:“那好,后面这个不要了。”
起先,二人还有点抹不开面儿,后来两杯美酒下肚,话渐渐多了起来。
李大东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他们来的早,所以才占到了位子。到了饭点,好几层楼全是爆满。
众人见到这对壁人,纷纷称赞不己。然而这二人自己,却只注意到了对方,对周围那几百号人视而不见。
许贯忠对宿金娘那份大家闺秀的婉约钟情不己,宿金娘对他的武功、人品、学识更是佩服万分。
回去的时候,宿金娘仍然是走在许贯忠的后面。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他们的目光相碰时,双方不再刻意躲避了,而是会心一笑。
又过了几天,许贯忠前脚刚送走了几个江湖上大有来头的朋友,老娘和弟弟后脚就来看他。许贯忠在李大东家的酒楼里买了几个现成的名菜,宿金娘整又治了几个菜肴,烫了一壶酒,众人一起吃饭。
许家老太太饭量小,只吃了一小碗饭,喝了两小杯酒,便不再动筷,由许贯义扶着坐在塌上休息。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喝酒时那份高兴劲,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兄弟二人重逢,再加上许贯忠与宿氏兄妹这番良晤,众人均是豪兴大发,宿金娘给他们烫了一壶又一壶,到最后竟然把那一整坛子陈年老酒全给喝干了。
许贯忠上茅厕回来,走到门外,被冷风一吹,酒劲上涌,头晕眼晃,眼看就像摔倒,宿金娘到外面给这帮酒鬼盛饭,一见他这幅模样,急忙上前扶住。哪知许贯忠闻到女孩子身上那股清馨淡雅的体香,情不自禁之下,竟然一把将她搂住,再也舍不得放开。
宿金娘惊的花容失色,却也没有反抗,就那样羞红了脸,任他搂着。
过了一会,宿良又出来如厕,看到这番场景,立即转身回屋。宿金娘看到哥哥,羞的连头也不敢抬了。
“老太太,你快出去看看!”宿良笑道:“今天这事,老太太得给我一个说法。”
许家这小脚老太太一听这语气,赶紧起身问道:“大郎,出了什么事了?”
宿良指着外面道:“老太太自己去看。”
宿金娘听到里面说话声,心里一急,不禁坠下泪来。
许贯义扶着老太太来到门外,宿良和宿义也跟了出去。
“哎呀!狗剩子你这混蛋东西!”老太太抄起鞋底,对准大儿子的后背就打。
许贯忠酒量真是不咋地,此时已经喝的连老娘都不认识了,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把怀里的姑娘搂的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他娘的谁用臭咸鱼打我?活的不耐烦了?”
宿金娘不敢看众人,只得把头埋到许贯忠的怀里。然而越是这样,他搂的就搂紧。
宿良也不动怒,只是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袖,道:“老太太,许公子救我一家性命,我们感恩不尽,但一码归一码,我妹子好好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许公子这般又搂又抱的,实是有些不妥……”
老太太真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想要将儿子拉开,又哪有他力气大?老太太急道:“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竟敢非礼良家女子!你们一起上,把他的猪蹄子给我扒下来!”
许贯义、宿良、宿义有了老太太的这声许可,双手探出,一齐出招,怎奈这许贯忠酒兴大畅,竟然抱着宿金娘施展腿功,只踢出三脚,将三人全部踢倒在地。
宿金娘仍是稳稳的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