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憋屈至极的感受,让聂无双自身灵气再一次翻滚起来,身体内灵脉中的灵气如同大河里发了洪水一般,挤压着他身躯内的经脉、血脉。
嘴一张,聂无双鲜血又忍不住从嘴里喷了出来,这口鲜血倒不是因为被打伤,纯粹是憋屈所致。
莫轻语猛然抽出三尖两刃枪,又猛然往前一送,这一枪,灵力裹卷,效果大不一样,而且莫轻语如同侮辱聂无双一般,此次长枪上的三尖处再一次刺入聂无双刚刚的左肩伤口处。
三尖两刃枪上灵气吐出,莫轻语这一枪便将聂无双的左肩刺穿,他看着聂无双,猛然怒喝道:“这一枪,刺的是当日你发放灵石竟敢羞辱我,当真是不知死活。”
聂无双此时眼中已经有了巨大的愤怒,他从小以来虽被人欺负甚多,但是被莫轻语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反复对着一处伤口刺杀,还是头一遭;而且莫轻语如此方式手法,已经算是纯粹的折磨对手了。
聂无双此时肩头剧痛无比,早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但他的心在加快跳动,血液逐渐沸腾起来,苍白的脸色因此而闪现潮红。
他双目如炬,死死盯着莫轻语,满是鲜血的双手拳头紧握,发白的关节从鲜红血渍的掩盖下冒了出来。
莫轻语缓缓的抽出兵刃,看着聂无双,面目狰狞,这时候聂无双的左肩已经被莫轻语刺出了三个对穿的窟窿。
看着聂无双左肩上鲜血直流,莫轻语缓缓蹲下身来,手从枪柄后端换到枪柄最前端,捏着靠近枪头处的位置,他慢慢的将枪头处的三尖对着聂无双左肩上的三个已经被刺穿的血洞创口,一点一点的再次戳入。
这一次,莫轻语没有用任何力量,只是轻轻的缓慢的将三尖枪枪头往聂无双的创口里推送,而且他用劲很轻,但是每当枪尖入内一寸,聂无双的疼痛感就加深一分。
看着聂无双,莫轻语的眼神之中忽然露出诡异,低语道:“这一枪,是替何青山报仇的。小兔崽子,你居然敢杀他,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
莫轻语话音落时,再不逗弄聂无双,豁然起身,手掌往后飞退,捏在三尖两刃枪抢柄之上,猛然抽出原本还插在聂无双左肩血窟窿之中的三尖两刃枪后,右手一摆,三尖两刃枪在空气中划过,灵气如狂风般涌动,枪尖对着聂无双的脖子直刺而至。
说时迟,那时快。
一股庞大的灵力席卷而来,聂无双瞬间被灵力吸得飞身而起,砰的一声,整个受伤的身躯从半空中重重的摔倒在石屋门口。
莫轻语也被那巨力推得浑身血气涌动,脚下连退了十几步,一直从小院退到了灵田内,才停住了身形。
付雪松站在石屋门口处淡然说道:“莫轻语,你与聂无双的仇怨,你们重挑时间解决,但此时此刻此地,却是不许你杀他,你若不服,我可以陪你过几招。”
莫轻语身躯激烈颤抖着,他双目盯着聂无双,目光转移到付雪松身上,莫轻语不甘心的道:“堂主大人,难道您要插手门下弟子之间的斗法么?”
付雪松道:“按规矩,我并不能阻止你杀他,我知道你与他之间颇有仇怨,至于说你们之间的仇恨是否是生死大仇,我不管,但是此地乃我雪松堂,那就是我付雪松说了算,既然现在我不许你杀他,便是不许。难道你还需要我给你一个解释?不单单是你,我雪松堂上上下下任何人,宗比之前,都不许。”
莫轻语心中不甘顿时涌起,但面对手段狠辣的付雪松,他还真不敢多说什么,他心中自有思虑,嘴上说道:“既然如此,那等宗比之后我再找他。”说着莫轻语长枪一指聂无双,冷笑道:“但愿堂主大人能保你一世平安。”
付雪松嘴角一抽,也未说话。
莫轻语朝付雪松躬身行礼,道:“属下告辞。”
付雪松点头,道:“等等,宗比之后,你若再要杀他,我不拦你;正好,你替我向雪松堂所有弟子带个话,若要挑战副堂主聂无双,要么就在宗门大比之上挑战,要么就等宗门大比之后,这九日时间,让大家各自好好准备宗门大比,在宗门大比之前,一概不许堂口内部约斗,有什么本事,都拿到宗门大比上去展示。”
莫轻语脸色略变,应承一声,行礼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