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对温晴的*特简单,也特单纯,他就是想亲亲他,哪怕不是嘴,是她的皮肤,她的手指,只要是她,或者是摸一摸也是好的,就那样真实的能够细细品味一寸寸抚摸,不像梦里的飘渺虚幻,不像打闹时候的转瞬即逝,至少要让指间能够感受到实在的触感,能够深刻记忆的。
所以,齐修靠着墙壁,看着温晴的脸,将他的手臂抬起,手指在手腕上移动,解开袖扣,将衣服往上撸,撸得很慢很慢,温晴的肌肤慢慢的展现在了眼前,他真的摸到了温晴,手心里也有了感觉,他十分庆幸自己醉成这样还能有这样敏锐的感觉,还能够分辨的出手心下面细滑的,柔软的,蕴含力量的,却带着几分润泽的肌肤是属于沈青的。
温晴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齐修,那样的神色,那样的眼神,她的危机意识开启,身上先起了一层得鸡皮疙瘩,扭过头睁开眼想要确认齐修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一转头就见齐修低着头将微微泛红的嘴唇往她的手上靠。
难道他这是真的要咬她!?
温晴不怕疼,这一年来跟夜安对打,身上大伤小伤不断,如果换做以前肯定觉得自己没法忍受,可是这一遭扛下来,身上的痛觉似乎都变得迟钝了很多,虽然没有变得像个男人似的体格,但是她的耐击打和疼痛的能力确实增强了。
被齐修咬一口不算什么,可是自己真的很冤枉,她都是为了齐修好才扣他嗓子让他吐出来,又不是故意去让他难受,这样明明好心却遭了雷劈的疼痛他是不太愿意接受的,就算是哄小孩儿也不愿意。
所以,当温晴将手使劲儿的抽了回来,齐修看着那刚刚还在自己手里,下一秒就跑掉的猎物,一下子愣住了,手心的感觉不够实在,太远太模糊,他突然想换个方式,用更直接更渴望的方式去感受那个一直渴望的味道。
他想亲亲看,落上去,通过嘴唇将味道留在记忆里。
可是就在满心期待的时候,心愿却落空了。
而这样的后果在对于一个喝醉酒的人来说,很直接,发愣完之后,这货很干脆,很直接的怒了!
你大爷的,老子不过就是亲你的手一下,又不是干你,你他妈还不乐意了?老子为了你容易吗?忍了你那么久,真他妈的都有点不是男人了!
霍地,扑了上去,看准目标,直接往嘴唇上磕!
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酒精夹杂着怒气隐藏着*,复杂的渴求直接化成了行动。
温晴被齐修大力扑上,后腰撞在洗手台的花岗岩池边,疼痛还没传到脑袋里,就先被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和嘴唇上的触感占据了,齐修是那么热切,那激动,甚至忘了一切,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而温晴被这个吻给愣住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这个行为,而且觉得齐修在报复自己一样,那牙齿撞上牙齿,震得脑袋头嗡的一下,什么旖旎,什么浪漫,见鬼去吧!
除了疼还他妈的是疼!
更重要的,这小子刚刚吐完!
那一嘴的味儿——
而这一疼,直接把齐修给疼醒了,吓得第一反应就是色厉内敛的吼了一嗓子,“你,你,你——下,下次,再他娘的把手往我嘴里弄,老子直接把舌头伸你嘴里!”说完,这货竟然一个转身,怒气冲冲的跑了。
温晴呆呆的咔吧了几下眼睛,操,这叫个什么事儿,看着镜子里有些微微肿起来的嘴唇,双手撑在水池上,哭笑不得的看着镜子,真是觉得自己那齐修这货是没点儿办法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就是吃亏了也就是他能相处这么古怪的办法来报复人吧?
齐修一冲出洗手间就跳到床上,拉起上面的被一把盖在头上,耳朵竖的直直的,窜进被窝里瑟瑟发抖,吓得连呼吸都不会了,那张俊脸在被子下憋得发紫。
他不停地琢磨着自己刚刚做什么,完了吧?全完了吧?他真是疯了才会那么做,难道是精虫上脑了?
洗手间响起了打开水龙头的声音,齐修的脑子开始猜测他的每个动作,是不是在洗脸,洗嘴,或者连澡也洗了,脸上要笑不笑,又忐忑名难安的抬手在自己嘴唇上摸了摸——
嘶——疼就一个字,所谓的触感,柔软都记不住了,脑袋里只有那双瞪大了的眼在不断的来回晃,来回晃,晃着。
不过,就是他想要等到最后也没有熬得住酒精的威力,最终,齐修在昏眩和惊吓后的疲惫联手袭来,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等温晴洗完澡出来,齐修盖在头上的遮羞布已经被踹到了一边,棉被歪斜的垂在床角,儿那个人在床上大咧咧的摆出了一个大字形嚣张无比的霸占着大床。
温晴站在床边盯着齐修的脸看了半天,像是审视一般的不错过那双紧闭的双眼中半点信息,许久后,才缓缓弯下腰将被子给他盖上。
此时温晴十分庆幸齐修是真的睡着了。
温晴本来就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而且又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她在美国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一个极为开放的国家,在年纪不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完全全明白有些事是怎回事,更何况随着接触的圈子,那些同性相恋的事情更是越发觉得平常,毕竟现在有些国家已经可以立法结婚,他们那种看似禁忌得恋爱也开始受到了法律的保护,被大众渐渐接受。
所以通过刚刚的亲吻让她很容易联想到了同性恋这个词,她也知道在部队里也有不少得同性恋,在这样纯男人得世界里,*的不到宣泄,精力又十分旺盛,有一定的几率会对同性的欣赏转变成感情,有很多人么会选择一辈子员来压抑到这样一种畸形得感情,只有极少数得人有人会选择释放出来,但是真的能走到最后的几个,面对不了来自各界的压力以及离开jūn_duì后与女性的接触变心的应该不少,让他们的感情更像是各取所需的一种相互安慰。
温晴倒是不是很担心这个,因为她终归是个女人,但是她现在得情况不一样,她有自己得目标,有奋斗得理想,上一次得恋爱对于她是一种磨不去得伤痛,这次虽然是那个人,可是她得心里终究是有个结,她不可能再像重生后那样毫不顾忌,用那样的心态面对。
所以说温晴还是个对感情挑剔的人,她的心里有些浪漫情怀,有些小文艺的腔调,她更喜欢水到渠成,原来无论怎么改变就是那个人的想法。
和齐修认识两年个多了,她确定齐修还没有那种吸引她的地方,或者说重生后的他也许是改变了太多,让她没有找到那份熟悉的感觉,所以,她情愿看到一个真睡着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用装睡来掩饰心虚的人,那会让她他们失掉这层契合的友情。
那样,会让他介意,介意以后怎么和这个人相处,怎么表里不一的将对方当成兄弟。
所以他庆幸,齐修还是那个单纯的男人,单纯的喜欢选择更狠更恶心对方的一种方式作出反击的热血青年。
齐修庆幸自己喝多了,因为喝多了,所以释放了心里的压力,作出了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因为喝多了,所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仿佛在虚幻中一抓就散的不真实;因为喝多了,所以温晴真的将他所做的一切当成酒醉后的失态,神情自然;因为喝多了,所以他通过温晴的态度确认那些都是梦,只发生在虚幻之中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齐修感觉自己的头就好像是被一辆辆的卡车碾压过,突然一道记忆再脑中闪过,那一吻,带着猛猛的撞击,话他是真的亲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甚至想的心都疼了,让他难受的不能呼吸。
可是——沈青呢,他又会怎么看自己?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变态,逃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会出现在他身边,这样的恐惧瞬间让他浑身冰冷,脑子一片空白,眼睛再房间里找了找,真的没有她的踪影,她——是离开了吧!
高大挺拔的背影瞬间弯了下来,仿佛再也无法承受一点重量。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温晴其实早早就醒来了,她有些害怕面对齐修醒来的情景,干脆收拾好就到了外面,转了一圈后,心情平复了不少,干脆在街边买了油条豆浆提在手上,估计宿醉的人应该会有些胃口。不管怎么说昨晚他醉了,也许那些都过去了。
想到这里,温晴的脚步轻快很多,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离开,酒店里的那个人差点又恨不能把自己捶死。
“还没醒就呢?”温晴开了门笑问道,看着坐在床上不知道发什么呆的男人,心情比刚刚还好。
齐修抬头看着温晴,呆呆的,就那样看着,甚至那双眼睛里还带着微微的晶莹,叫人忍不住心头一动。
“你,我,以为你先走了!”
温晴被齐修这话说得也有些别扭,转过身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状似在整理的样子。
“我是那样没有义气的人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事儿,我可做不出来。”
齐修偷偷的观察着温晴,最后有些遗憾,又有些放心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跟自己发火会怎样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