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晴笑了。
目光凝集,其实如虹的喝道,“上!”
沙袋被夜安把着,那力道不分散,拳头上的更是疼痛也加剧了,不过撞击力更加的震撼,一通拳法打下来,虽然觉得骨头都在咯吱咯吱想,可是那种更加的实在,尤其是畅快淋漓的一套组合接近尾声,最后蓄势已久踢出那一脚得时候,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将沙袋后扶着的人一起踢飞出去。
温晴喘息着,对着夜安笑了,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也帮你扶着吧!”
夜安却没动,目光转向温晴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孤傲,只觉得夜安那人本来就应该是那样。
“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随便聊聊。”温晴说道。
“你想进特种部队吗?比如烈鸟?”
“想,但是烈鸟没兴趣。”夜安惜字如金般,非常简洁的做出了回答。
“为什么?那里不好?”温晴有些故意笑问道,试探着抛出了她的探路石。
“那里不适合我,他们太醒目了。”
“呵呵呵——为什么不说那是他们做的太好了,让人难以忽视?对于他们的团队,我想那里是很多当兵人的梦想和目标。”
夜安眉头紧紧的夹着,实在不太喜欢和这小不点儿对话,本来就不善表达,现在说一句她就有一堆候着,真是让他都有些崩溃想要打沙包发泄的冲动。
“安哥,你可别恼我,其实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特种兵,如果你这样的榜样在身边,那以后我也会更有目标。我——也想和你一样强!做强者!”温晴笑道,从夜安的眼神中猜到了他的几分不耐,而挑战人的底线是有限度的,适可而止才漂亮。
“你,想去特种部队?”
“当然,我一定会去!”温晴笑道,一派的坦然。
夜安淡淡的勾起了唇角,“那你还要练,拳头没力,腿有些软,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温晴伸出手,“我不是还有时间嘛,我会继续努力的。”
夜安的大手握住温晴的手,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抬起头说道:“军校的训练量不够,可以说是在jūn_rén中最低的,就是你现在的状态,去野战部队都不够格!”
“不会吧?”温晴瞪圆了眼,收回手来回看着掌心处的茧子,要是知道当初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把她自己心疼了够呛,都说收拾女人的第二张脸,这时候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夜安不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手,微微张卡五指后,手背上骨结处和手掌心都是厚厚的茧子,拳头在温晴的视野里缓缓握紧,单单这么握着,温晴就感觉到了厚重的力量,似乎连空气都避让开来。
“你差太远。”夜安淡然说道,没有骄傲,没有轻视,就像是最平常的对话。
“咱们试试?”
温晴用力点头,眼中带挡不住的兴奋,松开了几枚扣子,然后把袖子挽了起来,在部队里磨炼了这么久,太久都没有遇到强手,所以当看到夜安的第一面,那种骨子里的血性就激发了,让她想和这个人好好的打一场,哪怕是被摔得头破血流骨头散掉也值,她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她需要一个对手,需要更实际更让她尝到痛得滋味,需要一个让她继续前行的动力和目标,证明自己也一样能做到。
果然找夜安比试一场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不会像队友一样不耐打,也不会像教官一样会估计队员,更不会像是靳新他们那样,让自己不忍心下黑手,放开了打,痛痛快快的打,这才是真的爷们!
可是这样酣畅淋漓的对打下来,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夜安前面如小鸡仔的自己。
温晴这一路上尽量找能扶着走路的地方,一路上捂着胸口,肿着嘴角,浑身上下真是没有一点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夜安那混球,竟然一腿就飞上她的脸,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现在绝对是一个猪头。
这狠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真叫一个狠人啊,真不知道以后这人要是娶了媳妇,如果三句没到一起,那一拳下去不得直接走没气儿?
唉,为他家以后的嫂子祈祷吧!
终于一步步爬到了宿舍楼,再一步步的挪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口,当时扶着门框,温晴都激动了,双眼泛红,带着湿润,可是刚要推开门,这一动弹,一股钻心的痛就让脑子一黑,最后还是憋了一口气才回过了神儿。
自己这次是真的尝到了被下黑手的滋味,回想起自己跟齐修还有靳小爷的那些次对打,跟夜安比,自己简直就是个纯洁善良的小天使!
于是回到寝室,靳新这小子果然是亲的,这不看着温晴这德行的,蹦下床连拖鞋都不穿就飞奔过来,小心的扶着温晴的手,关切的看着他,露出贼叫人心疼的小眼神儿。
“青儿,这是怎么了?是谁他妈的下的黑手,让老子知道了第一个扒了他的皮。”
“是啊,青子,兄弟们给你讨回公道。”
“还真是有不长眼睛的,连咱们青儿都敢打,老子不揍他一个猪头都不罢休。”
面对一群小子们的关切的时候,温晴哭笑不得,心道,你们这帮子人加吧加吧还不够人家一个小菜呢,揍得夜安像猪头?靠,她能给他们收到全尸就不错了。
“没事,就是跟人家切磋切磋,夜路走多了,这不是碰到鬼了吗?”
“哈哈哈——青儿,你,你也碰到鬼?谁呀,谁呀——”靳小爷叫的那叫一个欢实,一帮人就数他嘚瑟的厉害。
“不告诉你!”说完一哼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子的药酒。
“给小爷我擦擦药!”
靳新用手一接,笑了,嗲声嗲气的配合着他妩媚动人风姿,摇曳婀娜的走到了床边,“爷,这就让奴家伺候爷!”
“扑哧——”
“操,靳新,你能不能给我们点准备的时间,我他妈刚刚背的那道题全忘了,一脑子就你他娘的蛇腰,老子晚上要做噩梦了。”
“呵呵呵——没事,一会儿奴家就给你压压惊,管保你没事哈——”说完对着白海峰丢了一个飞眼,那兰花指才翘得个勾人。
“沈青,你赶快收了这妖孽,兄弟们受不了了!”
“哈哈哈——”
靳新说到底还是心疼温晴受的伤,以为是女人,所以温晴就让靳新把露出来的地方上了药,随后在靳小爷的伺候下,享受着他打来的热水,洗脸洗脚,最后服侍上床休息。
趴在床上的温晴将今天的那一切都反复的回味着,想到靳新,她暗暗露出了一口森白的小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