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接下后,让督标营的人将这些人领了去后,匆匆回衙。
而那些宾客,巴不得赶紧离开某人远一些,竟十分配合……
等外人走光后,贾琮忽然问甄应嘉道:“世叔,不知世兄哪日生辰?”
甄应嘉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四月二十六……”说罢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贾琮垂下眼帘,呵呵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就是问一下,觉得这位世兄与都中府上的二弟相似。世兄莫非生在都中?”
甄应嘉虽不解贾琮何意,却还是答道:“这倒不是,他生在金陵。”
贾琮闻言,眼中目光非但没有失望,反倒愈发明亮了些。
还真有古怪……
只是,现在还不是深究的时候。
……
“驾!”
“驾驾!”
神京长安东门外,十里灞桥。
一骑轻骑自南而来。
为首一少年,面色偏暗,皮肤粗糙,瘦的两颊凹陷。
唯有一双眼睛,虽亦蒙着疲倦之色,更隐有血丝在,然目光锋利。
终于到了……
他看了眼长安东城门延兴门,在城门口两列披甲持戈面色肃穆凝重的城门卒处顿了顿后,就看到有门卒前来问话。
并不用他出面,其身后一中年人纵马上前迎了上去,掏出身上腰牌,大声道:“吾乃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护从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奉旨归京。”
那城门卒闻言大惊,看了眼韩涛身后的少年,然后忙折返回城门处,向城门官禀告。
原本贾琮身负八百里加急,莫说城门官,就是皇宫也可直接进得。
但看着这座城市已从出发前的沉默肃穆,变成了此刻狰狞嗜血的模样,贾琮以为还是不要太恣意的好。
毕竟,这里不是江南了……
没多久,城门官并东城门守门大将亲自出面,放行锦衣卫入内。
贾琮于马上与两人点点头致谢后,率队进城。
看着这一队气息彪炳凌厉的缇骑沉默的进了长安城,守门将面色微微变了变,唤过一门卒,叮嘱了两句后,门卒忙离了东门,往远处而去。
……
“韩涛、姚元、沈浪,你三人领五百骑并宪卫往锦衣衙门而去,清理衙房,随时待命。”
过了升平坊,一路上接受过数波询问,有京营、有五城兵马司、有十二团营,可以看出各方势力犬牙交错,达成了一个复杂的平衡状态。贾琮不愿领太多人马招摇过市,太引人耳目,便让韩涛等人将主力缇骑带回锦衣衙门。
他则领着百余亲兵并展鹏麾下的一百精锐缇骑,往皇城赶去。
并未派人往西城荣国府报信,他如今还领着圣旨,不能往家传私信。
半个时辰后,贾琮持圣旨自皇城朱雀门而入。
留下亲兵随从,随御林军直入大明宫前。
早有黄门在宫门前候着,与御林军交接罢,引着贾琮往养心阁而去。
这并非贾琮第一次入宫觐见,但此次,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座皇城宫殿中气氛的压抑。
如果说长安城内的氛围是宁寂沉重的,那在这座皇城内,气氛则是肃煞恐怖的。
而且,越靠近养心阁,气氛愈发紧张。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都只是等闲,至养心阁前,三百龙禁尉满身披挂立于宫门前。
一悍勇之校尉上前,要搜贾琮之身,夺贾琮之兵刃。
贾琮眉头一皱,扬起腰间宝剑,避开了此人之手。
那校尉见之眼睛一瞪,看向贾琮就要动怒,周围数人围上前来,目光防备的看着贾琮。
贾琮沉声道:“此乃陛下钦赐天子剑,汝敢强夺?”
这些生面孔不知崇康帝是从哪摸索来,胆大包天!
不过听闻天子剑三个字,他们还是迟疑了,正这时,就见养心阁殿门打开,从内走出四人来。
正巧,贾琮都认得。
当首一人便是内阁首辅,如今的军机处大臣,宁则臣。
其后二人则为开国公李道林、宣国公赵崇。
最后一人,便是宗人府大宗令,义忠亲王。
贾琮手握天子剑,不便行礼。
四人目光看到他都先是一怔,显然都没有想到,贾琮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随即目光凝了凝,最后落在他手上的天子剑上……
不过没等他们询问什么,就见大明宫总管太监亲自出门,尖声道:“陛下有旨:传荣国府承二等勇毅伯、锦衣卫指挥使贾琮入殿觐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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