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 > 111 幸福泡沫(大高潮)

111 幸福泡沫(大高潮)

清早起来,半山腰的别墅里阳光冉冉,绿茵萌发。

宋清华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捧着马克杯,双眸定定望着远处的朝阳,神情冷寂。天还没亮,她就已经睁开眼,再也没了睡意。

昨天林蔷告诉她,蔡永芬主动要求跟她见一面。犹豫好久后,她还是答应见面。

“妈妈。”

宋爱瑜站在门外,笑吟吟的朝她走过来,“你醒这么早?”

“睡不着了。”宋清华应了声。

“担心外公是吗?”宋爱瑜抬手环住她的肩膀,撅嘴道:“外公这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见我们?”

宋清华抿起唇,脸色稍黯,“爸爸再生我的气。”

“为什么?”

宋清华放下手里的杯子,含笑拉起女儿的手,眼神平静,“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

明显看到她的回避,宋爱瑜眼底的厉色渐起。她按耐住情绪,乖巧的跟在宋清华身边下楼,动作语气如同往日般亲密。

用过早餐,宋爱瑜先开车出门,去公司上班。眼见她走远,宋清华才让司机把她送到市中心附近一间茶楼。

宋清华并没迟到,不过蔡永芬比她更早到。

“对不起,我来晚了。”宋清华提着包,语气歉然。

蔡永芬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礼貌道:“坐吧,是我习惯早出门,所以到的早些。”

宋清华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对面的妇人是谁,林蔷已经都告诉她。

“清华,”蔡永芬主动开口,打破这片尴尬,“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不会。”宋清华目光温和。

桌上泡着一壶龙井,袅袅的水汽缭绕。蔡永芬给她倒了杯茶,拉开包将带来的相册拿出来,轻轻打开,“这个本子里,都是良良这些年弹钢琴得奖后,我给她拍的。”

蔡永芬朝她推过来,眼底的神色温柔,“从三岁让她学琴,这一晃十几年,每次有比赛,她都会捧个奖杯回来。”

宋清华抬起眼,盯着那本相册怔怔失神。

“也许你根本就不会记得我,可我却一直记得你。”蔡永芬叹了口气,望着对面依旧美丽的妇人,笑道:“当年你在妇产医院时,我曾经是那里的护工,有次我看到你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房间里弹琴,弹的可好听了。”

宋清华怔了怔,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记忆。

“我跟我丈夫结婚很多年都没有孩子,我一直都以为这辈子,我们夫妻要相依为命了,”蔡永芬目光黯然,“可我没有想到那天早上,林小姐竟然会把你的女儿抱给我。”

她手指抚上相册,缓缓翻开到第一页,那里夹着的照片,是一张尚在襁褓的婴儿,“良良抱到我怀里时,只有三天大。我把她抱回家的那天晚上,她整整哭了一夜,无论我怎么哄她,她都不肯停,最后哭的小嗓子都哑了,吓得我紧紧搂着她,一个劲陪她哭。”

宋清华低着头,放在腿间的五指渐渐收拢。

“也许那么小的孩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吧,”蔡永芬眼眶发红,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让她揪心的夜晚,“一直到天亮,良良才止住哭声,累倒在我的怀里。”

蔡永芬勾起唇,道:“从那晚以后,她再也没有哭过!我没有奶水喂她,只能买牛奶,她每次都会很乖的把整瓶奶吃完,然后对我笑,笑的好漂亮。”

“如果不是在良良的婚礼上再次看到你,我甚至都已经忘记,她不是我亲生的。”蔡永芬手指翻动着相册,道:“三岁让她学琴,一学就是十五年,风雨无阻。因为学琴,她不能跟其他小孩子一起玩,因为学琴她每天都要对着枯燥的五线谱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因为学琴她十个手指新茧代替老茧,可她从没叫过一声苦。”

“清华,”蔡永芬抬起头,忍不住问她,“我们良良这么乖,琴弹的这么好,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要她?”

宋清华心尖蓦然一紧,怔怔说不出话来。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蔡永芬沉下脸,道:“你知道,你伤了孩子的心吗?当初你把她送走,已经伤了她一次,现在你不认她,又伤了她一次!”

“我……不能。”宋清华双手紧扣。

蔡永芬敛起眉,神情冷下来,“我这次见你,是觉得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见一面。还有就是,我要告诉你,沐良她姓沐,是我们沐家的孩子,是我们的心肝宝贝。”

顿了下,蔡永芬挑起眉,定定望着宋清华讶然的表情,道:“既然良良选择了,我们夫妻都会尊重她的意思。所以,我告诉你一声,这孩子我不会再还给你了!从今以后,请你们宋家的人,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永远都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沐太太!”

宋清华盯着蔡永芬起身的背影,动了动嘴。

蔡永芬微微侧过脸,看向宋清华的神情笃定,“失去良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话落,蔡永芬提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宋清华很想追上去,可她双腿僵硬,根本迈不动步子。她追上去又要说什么?

窗外微风拂动,杯中的雨前龙井茶香四溢。宋清华愣愣坐回椅子里,桌上摊开放着那本泛黄的相册,她伸手握在手里,一张张翻看着里面的照片。

查过房,护士将药给宋儒风服下。林蔷推门进来时,看他脸色还不错。

“这么早过来?”宋儒风敏感的蹙眉,“良良有事?”

林蔷叹了口气,如实道:“沐毅被学校开除了。”

“怎么回事?”宋儒风脸色大变。

将事情经过都说了遍,宋儒风眉头紧锁,“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孩子都不肯给我打个电话吗?”

林蔷抿唇,“她找了盛铭湛帮忙。”

“铭湛?”宋儒风惊讶,“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不知道,”林蔷摇头,道:“不过盛铭湛为了帮忙,费了好一番功夫跟纪家周旋。”

“呵呵……”

宋儒风忽然勾起唇,“真没想到,良良竟然愿意找他帮忙。”

他掀开被子下床,林蔷急忙伸手扶住他,听他吩咐,道:“你去趟纪家,话说得婉转一些,不要让他们再闹了。”

“明白,”林蔷将他扶到窗前,“我马上去。”

林蔷走后,宋儒风转身坐在窗前的沙发里,脸色黯然。他手里捧着亡妻的照片,指尖不住的轻抚,“美琼啊,是我对不起你,没把我们的孙女看好!你千万别生我的气,要不然等我去找你的时候,我都没脸见你了……”

病房门外,宋清华提着包,望着父亲黯然的背影,缓缓垂下头。

……

昏睡大半天,沐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肚子叽里咕噜的叫,她完全是被饿醒的。

好饿啊!

沐良揉着眼睛坐起身,觉得全身都不怎么舒服。她从卧室出来,远远就见到餐桌上摆着碗筷,还有吃的东西。

“好香!”

沐良掀开盖子,锅里的粥还冒着热气。乔笛心思细腻,在锅下面加了保温炉,她还做了两样小菜,还有三明治。

“唔——”

沐良顾不上洗手,盛了粥就开吃。暖暖的白粥入胃,整个人都跟着热起来。小菜清淡可口,微辣的滋味诱人。

沐良咬着三明治,吃着泡菜,满足的想,以后她就跟乔笛过得了,每天吃她做的饭。

家里太冷清,沐良随手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播台。这个时间没什么电视剧,新闻台正在回放早上的新闻报道。

舒云歌被抬上救护车的画面清晰,沐良咀嚼的动作明显怔住。半响,她关掉电视,急忙喝了口粥,将堵在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

阿嚏——

额头两边隐隐作痛,沐良抽出纸巾擦擦鼻子,心想真是感冒了。她将碗里的粥喝掉,果腹后再也没了食欲。

总觉得睡不够,脑袋昏沉沉的难受。沐良倒在沙发里,懒洋洋的不想动。

窗外的阳光暖融,可她心情一团糟,根本无心享受难得的休假。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过,沐良琢磨,盛铭湛没来电话,看起来纪家那边应该已经了结。

只可惜,纪家安抚下来,可沐毅还是难逃被开除的命运。不过沐良心里明白,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如果沐毅这次能够尝到教训,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以前总是听说女人有第六感觉,沐良不以为然,但此时此刻,她不知不觉将自己的行为归咎为这种女人独有的特性。

站在医院大门外,沐良仰起头,嘴角溢出的笑容苦涩。无论她是否愿意承认,在她内心深处,总归想要一个答案。

提着包,沐良迈步走向医院的大楼。傅晋臣那辆黑色路虎,极为容易辨认,更何况还有他独占的车牌号。

虽然早已大概猜到,但亲眼看到他的车大刺刺停在这里,沐良心尖还是痛了。她抿起唇,沿着楼梯一步步走向三楼。

三楼全部都是vip病房,房间面积很大,内部设施一应俱全。沐良并没有太费力,只需要看到沿途经过的护士们窃窃私语,就知道舒云歌住在哪间病房。

曾经红极一时的歌后,风流倜傥的傅家四少,这两个人出现的地方,注定要受到万人瞩目。

“哇,舒云歌本人比上镜好看多了。”

“是啊是啊,不过她这次伤到前额,肯定要留疤的。”

“人家现在继承大笔遗产,留疤什么的好怕吗?随便做个整型就好了呀……”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低笑着讨论,没人看到沐良走她们身边经过。

最里面的vip病房,左右都不相近其他病房,能够更好的休息。沐良盯着那扇半掩的病房门,五指渐渐收拢,勒住皮包带的指尖泛白。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舒云歌背靠着床头,脖子里带着护颈,头上裹着纱布,左手也伤了,缠着绷带。

“伤口还疼吗?”傅晋臣伸手将病床往上摇起来一些,她有轻微的脑震荡,目前还不能下床,需要进一步观察。

“好多了。”舒云歌嘴角微肿,勉强挤出一丝笑,但又牵扯到伤口,痛的倒吸口气。

傅晋臣蹙眉,道:“别动。”

舒云歌被送来医院时,全身多处受伤。因为那辆车是迎面冲撞过来的,所以她头部受伤比较严重,额头有道挺深的伤口。

“你打算怎么办?”傅晋臣坐在床边,问她:“监控录像应该能拍到莫洁的脸。”

舒云歌垂下眸,峨眉轻蹙,“我不想追究了。”

顿了下,她失落道:“莫劲才刚走,我不想让他看到,他的女儿坐牢。”

听到她的话,傅晋臣内敛的双眸动了动,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是当事人,追究或者不追究,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舒云歌抬起右手,却牵动脖子,脸色顿时一白。

傅晋臣按住她的肩,让她坐好。他反手端起水杯,送到她的嘴边,“你要什么告诉我就行,别自己伸手。”

水杯里的水温度正好,舒云歌喝了两口,道:“谢谢。”

傅晋臣将靠垫放在她的腰下,眼神幽暗,“医生交代这24小时需要家属陪护,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家属?

舒云歌眼眶蓦然一红,霎时沉默。她没有家属,从她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亲人。

“ann,”傅晋臣掌心轻轻落在她的肩头,“你好好养伤,我会尽力照顾你的。”

“晋臣!”

舒云歌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举起左手,颤声道:“你说,我的手以后还能弹琴吗?”

“可以。”傅晋臣安抚她,“医生不是说了,不会有太大影响。”

“如果医生骗我呢?”

“不会!”傅晋臣勾起唇,笑道:“我问过医生了,你的伤没有伤到骨头,不会有后遗症。”

“我还要弹琴,”舒云歌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拉住傅晋臣温暖的手掌,哽咽道:“那半首曲子,我还没教会你呢。”

傅晋臣眼神沉了沉。

今天的这场车祸,再次让舒云歌体会到由生到死的滋味。她定定望着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心头百感交集。

差一点!如果她死了,这辈子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晋臣……”

舒云歌握住他的手,语气染着颤音,“当年我离开你,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傅晋臣俊脸沉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你应该恨我的。”舒云歌声音低下去,眼底闪过的情绪复杂。她咬着唇,用力扣紧他的掌心,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虽然嫁给莫劲,可是我跟他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

傅晋臣剑眉轻佻,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真的!”舒云歌扬起脸,“我发誓!”

“ann——”

“晋臣!”

舒云歌猛然止住他的话,“除了你,我接受不了任何别的男人!”

傅晋臣深邃的双眸轻眯,脸色沉了沉。

舒云歌抿起唇,声音缓缓低下来,“我们在温哥华初遇的那晚好冷,那天是新年,我想要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同样黑头发黑眼睛的人一起过年,没想到真的让我遇见,而且还是遇见你。”

她黯然的双眸噙着泪水,“晋臣,我们分开的这些年,每到新年都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我会不停的想起你,想起我们的过去,想起我们在温哥华的家。”

“你说过,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要燃放满天的烟火。这个梦,我梦了整整三年,每一晚我都会看到,他站在绚烂的烟火中对我笑。”舒云歌紧紧咬着唇,泪如雨下,“这三年,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在有你的梦里活下来的!”

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舒云歌伸手环住他的腰,眼角的热泪不断滚出,“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们现在早就结婚了。也许只是在温哥华的某条街上,我们手牵着手,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

傅晋臣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薄唇扬起的弧度紧绷。当初他曾经说过,如果家里不同意他们结婚,他就带着舒云歌永远呆在温哥华,过着属于他们的日子。

舒云歌缓缓仰起头,泛着泪痕的脸颊染满哀伤,“我们的过去,我片刻都没有忘记过。晋臣,你告诉我,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去?”

傅晋臣敛下眉,指尖抚过她眼角的泪痕,“没有,我也没有忘记。”

“ann,”傅晋臣薄唇轻抿,道:“可是我们……”

“晋臣!”

舒云歌情绪徒然激动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你肯定不会!”

她将头埋进傅晋臣的心口,痛哭流涕,“晋臣,我真的好爱你。”

病房外,沐良定定望着他们相拥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寸寸拉开。

他说,他没有忘记。

沐良无声冷笑,原来那晚满天的烟火,是他用来承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情。

只是为什么,要用她来祭奠?

她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情话绵绵,不忘他们的过去。可是难道他忘记,他曾经也给过自己承诺吗?

她曾经问过:“傅晋臣,什么样的是好男人?”

那时,他一字一句信誓旦旦,“好男人就像你老公这样,爱一个女人,爱一辈子!”

却原来,他的承诺,不过是个笑话。

倏地,傅晋臣转过头,果然看到站在身后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傅晋臣瞬间厉目。

望着对面的男人,沐良有些惊讶自己的反应。她没有转身走远,而是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过来。她站在病床前,还能看到舒云歌脸上挂着的泪痕。

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沐良盯着舒云歌,指着她还挽在傅晋臣胳膊上的手,声音异常的冷静,“莫太太,拿开你的手。”

舒云歌显然懵了,下意识将手垂落。

傅晋臣眸光微闪,紧提着的心莫名松了松。只可惜,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勾起,就听沐良开口,道:“你用不着急成这样,我们很快就离婚了。”

傅晋臣眼角一沉,盯着沐良的眼睛,叫道:“沐良!”

他妈的,这还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上了!

“傅晋臣!”

沐良转过头,这次把锐利的视线落在傅晋臣的脸上,“你利用我得到分公司,我也利用你帮助我的家人,我们彼此利用的都很彻底。”

彼此利用?

男人剑眉轻蹙,黑眸染着几分怒意。

沐良轻笑,继而往前逼近一步,“既然都利用完了,那就请你快滚!我不想看恶心的画面,你想要跟她旧情复燃也好,藕断丝连也罢,都请你给我滚的干干净净!”

傅晋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盯着她淡然的表情,心口的怒火灼烧,“沐良,你让我滚?”

沐良仰起脸,眼神凛冽,“有多远滚多远!”

“……”

望着傅晋臣惊愕到不能自已的表情,沐良冷漠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远。

病床里,舒云歌盯着傅晋臣震怒的表情,整颗心渐渐沉到谷底。

走出医院大门,头顶的阳光正盛。沐良站在路中央,望着面前车流交汇的街道,竟然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这是在哪里?又要往哪里去?

滴——

身边一阵车鸣,汽车司机探出头来,叫道:“走路不长眼睛啊!”

沐良提着包闪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走到机动车道。站在斑马线内,她跟众多等待穿越马路的行人站在一起。

渐渐的,有人朝她看,有人小声议论。直到有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走过来,关心道:“大姐姐,你怎么哭了?”

沐良一点点抬起头,伸手抹了把脸,那冰凉的泪痕,让她蓦然心惊。

这些眼泪,都是她的吗?

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跑过马路,在路的对面朝她招招手,然后转身走远。沐良回过神时,竟然也走到马路的另外一端。

前方笔直的道路平坦,沐良抬脚踩上去,泛红的眼眶又酸又涩。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求什么对错你的谎言基于你还爱我

……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还有什么难过

……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沐良觉得双腿发酸,坐在路边再也走不动了。

吧嗒——

有什么从眼角滚落,沐良低下头,眼见摊开的掌心里,坠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她能感觉到那眼泪落在皮肤上,还是热的。

可她此时的心,却是冷的。冷到麻木,冷到都不会觉得痛了。

她的幸福,终于如同那阳光下的泡沫,消失了。

天色渐暗,沐良包里的手机响起来。铃声已经响了很久,但她刚刚才听到。她接通后,听到爸爸的话,脸色大变。

傅家大宅,灯火通明。

沐良赶回来的时候,沐占年和蔡永芬,都已经被姚琴派司机接回来。

大宅的客厅里,众人满座,可以说座无虚席。甚至连刚刚还在医院里的傅晋臣,此时也已经赶回来。

沐良抿起唇,走到父母身边,“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当然要来。”

姚琴笑着站起身,危险的目光落在沐良身上,“良良,你也坐下吧,听我慢慢说。”

回头扫了眼爸妈的神色,沐良抿唇坐下。

傅东亭剑眉轻蹙,看向长媳,道:“别卖关子,有什么话赶紧说。”

“爸,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姚琴用眼神示意佣人,捧着傅东亭长年服用的药。

尤储秀面色沉了沉,挑眉扫了眼儿子,又看看沐良,眉头紧锁。姚琴如此兴师动众,恐怕真有什么大事!

“说吧。”傅东亭不耐烦,推开佣人准备好的药。

傅培安坐在沙发里,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道:“该到的人都到了,你开始吧。”

“好。”姚琴得意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资料袋打开。

傅晋臣黑眸沉了沉,盯着傅培安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薄唇不自觉的抿紧。

“沐良,在我说之前,看在我们好歹妯娌一场的份上,我先给你一个机会。”姚琴站起身,朝着沐良这边走过来,眼神逼人,“我问你,你是沐家的女儿吗?”

沐良咻的抬起头,沐家夫妻的脸色皆变。

眼见他们的表情,姚琴嘴角滑过一丝笑,又问了遍,“怎么,你要自己说吗?”

“大嫂!”

傅欢颜听的不耐烦,尤其看不惯她那种嘴脸,“你有话就说,干什么总是针对良良?”

“不是我针对她,”姚琴撇嘴,笑道:“是她欺骗了我们大家!”

“欺骗?”傅欢颜惊讶。

“对!”姚琴勾起唇,眼神凛冽。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沐良瞪着姚琴的脸,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傅政额头的纱布已经揭开,露出的伤口还红肿着。他显然事先并不知道,神色中透着紧张与不安。

傅世钧挨着傅晋臣,见到气氛如此沉重,不禁抱紧女儿。

曹婉馨这几天都没怎么露脸,她看到今晚姚琴将矛头直指沐良,嘴角隐隐上翘。

“既然你不说,那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做了。”姚琴盯着沐良,扬声道:“你们知道吗,沐良根本就不是沐家的孩子,她是沐家抱养回来的孩子!”

傅晋臣瞬间厉目,锐利的眸子落在沐良身上。她不是沐家的孩子?

“啊——”

傅欢颜杏目圆瞪,本能的叫道:“大嫂,你胡扯什么呢!”

“我没胡扯!”

姚琴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傅东亭,“爸您看,这些都是我调查过的,沐家只有沐毅一个儿子,哪有什么女儿。”

傅东亭沉着脸将资料接过去,眼神逐渐冷下来。

“伯父,伯母,我没有说谎吧?”姚琴转头盯着沐家夫妇,冷笑道:“说谎的是你们吧!”

闻言,沐占年垂下脸,脸色很难看。蔡永芬紧紧拉着沐良的手,掌心一片寒意。

“呵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军营重生之纨绔千金心一跳,爱煎熬盛世田园之天才小酒娘红尘烟雨之手乔家孕事神级透视岳母太诱人林雨薇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