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锋利又轻巧的匕首此刻如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刺不下去。
如端木北曜所说,除了他有她夫君这个名份让她不舒服之外,他并没做过坏事。她若杀了他,那她和方政之流有什么区别?
她上辈子是杀手,可不是滥杀无辜的杀手。
刷地一声,匕首入鞘,而骆清心身形暴起,一拳就砸向那张漂亮的脸。
这张脸长得太好看,好看到让人不忍破坏,她偏要破坏了。
“啊唷……”端木北曜叫了一声,捂住脸,骆清心的拳接踵而至,一边揍一边喝道:“你到底签不签?”
“不签!”
“签不签?”又是两拳!
“打死也不签!”
“你不签我就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吧!”
……
骆清心见他油盐不进,心里越发气闷,要不要直接把他打晕,然后在他手指上醺了墨,画个押算了?
这个想法可以有,而且可行性还很高。
想到这里,骆清心一记掌刀,就劈向端木北曜的后颈,劈晕了再说。
然而,刚才打不还手的端木北曜听得风声,身子一歪,腰一扭,换成和她面对面,而且他的手极快地伸出,刚好将她的手接住,用力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