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东宇顶着鼻青脸肿的脸,从那边一路过去,好像是去找方政告状去了。而这边,骆清心带着穆北,慢悠悠地从季东宇的办公屋里走出来,神态之悠闲,比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还要惬意。
她眼里不揉沙子,季东宇想算计她,坐山观虎斗,那就揍一顿,再揍一顿。想在她面前玩花样,他也不自己掂量掂量。
若不是她需要收伏这个人,进而让牢狱司的生活过得惬意一些,这种敢算计她的,早被她直接杀了。
看见季东宇一脸气急败坏鼻青脸肿地去找方政告状去了,被锁在办室里的那些个值守和狱吏们眼前仿佛看见了希望,都站在栅栏口,眼巴巴地等着方政来为他们主持续公道,最好是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犯给制服了。
到时候,他们保证,他们一定会从她身上百倍讨回来,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唇边含着一抹笑,悠然而来的骆清心。
少女目光清亮,笑容也明媚,款款走来,几乎步步生莲,可是他们心底里却不由生出一丝怯意。
一个可以把十几个壮汉在顷刻之间撂倒的少女,谁还敢把她当普通少女看?
最心情复杂,还疼痛难忍的要数左玉杰。
他被那个小白脸一刀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还被锁在这里,虽然有个见机的狱吏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当成了布条给他包扎了伤口,但动一动,还是钻心的疼,这辈子算是没有指望了。
这已经足够让他悲愤怨毒,那少女还说他的儿子不见了。
如果连儿子也……他不敢想下去,他得赶紧出去看看。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疼,急忙挣扎着爬到栅栏边,对着外面的骆清心求道:“姑娘,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想去看看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