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狱头脸色大变,他做狱头已经五年,这五年来,这种事的确没少干。有些刚烈的,当时就自尽了,但也有不少被他恐吓之后,不敢声张。
何况有些更是直接送到牢狱司,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人为她们出头。
韩子骥:“……”
他看着童狱头的眼神也阴沉下来,如果这个辛洛说的是事实,那他京兆尹治下的大牢,岂不和牢狱司一般,成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童狱头一看这眼神,就知不好,急忙道:“大人,小人不敢,小人没有!”
“没有么?”洛清心冷冷道:“我昨夜入狱,是你亲自将我关进那两个男囚所住牢房,你们之间交换的眼神,当我看不懂吗?若不是我能自保,今天我岂能有命站在这里?”
童狱头脸无人色,急忙磕头,一切都是事实,他原本百般抵赖,可这个辛洛,却是证人。
韩子骥扫了骆清心一眼。
他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小丫头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很傻很天真想要去牢狱司的不知死活的丫头吗?
这样狡狯,敏锐,犀利,气场强大的各种特质,整合在一个十五六样的娇美明艳的少女身上,竟然丝毫也没有违和感,而她偶尔露出的眼神,不像一个阶下囚,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带着凛然之威,森然之势,凌厉之气。
甚至有时候,连他都有无法正视之感,那眼睛,实在太过凌锐。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只见一片清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