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突地噗哧笑了一声,邢影一怔,他实在不知道王爷这一笑是什么意思。
貌似王爷想杀人的时候,是这么笑的;想整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他心中默默地为新王妃点了一根蜡,看来这位新王妃,注定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大牢里了。
端木北曜扫了他一眼,道:“把一个弱女子关到两个男囚的牢室之中,是谁安排的?你去,拔他二十根指甲盖,告诉他,是那两男囚家人送他的礼物!”
十指连心,王爷这是连人脚趾甲盖也不放过,邢影道:“是!”
端木北曜笑得温文尔雅:“拔的时候温柔一点,慢慢拔,这天气,伤口恶化就不好了。记得再涂一些黎州精制的细盐。”
邢影机伶伶打个冷战。
慢慢的拔,拔了之后还要涂细盐,这种疼痛,那狱头必然三生三世都记得。看这情形,王爷是在为那位出气?
可王爷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一个新婚之夜就逃婚,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这么看重呢?
一定是他的错觉,主子心思深不可测,他还是别瞎琢磨了。
待到邢影离开,半倚在车壁上神情舒适的端木北曜摸着下巴,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语:“逼男囚行龙阳之事,在一边围观?还真是……有伤风化啊!”
他道:“元寒!”
元寒立刻凑近窗边。
端木北曜低声吩咐了他几句,元寒脸上神色变幻,表情诡异,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脱离开队离去。
京兆尹大牢,骆清心又被押回来了。
说是押,不如说是欢送。
她在前面走得大摇大摆,狱头和两个狱卒在后面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