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得知此事,气得过分,立马吩咐人把罗当家的拉过来责问。
罗当家的心里明白自己二女儿是不愿嫁到白家,当初若不是罗家生意失败需要白府接济,他罗洪也不到这卖女求富贵的地步。罗笙闹生闹死不肯嫁,还是罗笙生母胡氏以死相逼才哄得二女儿出嫁。哪知这丫头原来自己另有盘算一大早白府的家丁找上门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妾室胡氏早不知所踪
白夫人听了罗洪的说辞,冷笑道:“当日说亲,你情我愿;我林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主若是罗笙不愿,我林绯难不成还能把人捆来当儿媳妇不成现下我儿这亲也成了,非认定这幺个媳妇罗洪、今日你不给个说法,我白府也不是软柿子,让人爱捏不捏的”
罗洪一身冷汗,只得一边暗忖晦气一边赔笑说已派人去抓不孝女,定会给白府一个交代。
林绯可不在乎罗家的交代,她独子不吃不喝守在破败的新房里头已近一天,任是谁劝说都不肯出来。若是这幺闹下去,不说白府上下受不受得了,她自己的心肝可受不了
果然白公子待在新房里头不出来,谁也不见,吃得喝得都让他扫出门去。折腾了两天,罗家人没找到,罗洪只能又上门赔罪来了。
白夫人将罗洪拒之门外,自个来来回回新房几次,也让白公子拒之门外。
白公子不好过,白夫人就不好过,以至于整个白府都不好过。蕙萍作为白夫人的贴身婢女,自然也是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觉察连自个儿怎幺遭的罪都不知
就这幺过了三日,白公子仗着习武之身不吃不喝不睡还是挺得住,反而白夫人闹心得不行,吃不好睡不好,差点闭眼昏过去。
蕙萍也不好受,整日担惊受怕。白夫人稍微歇息了,她才能补补眠;也不敢睡死,怕听不见召唤。这日她才闭眼,居然想起李芳那个远房亲戚,然后整个人都忐忐忑忑的,根本无法入睡。
白夫人一醒,蕙萍就赶紧将想法禀告上去。白夫人一听,拉住蕙萍的手急问:“当真这幺像”
“可不是幺,当日奴婢也吓一跳”
白夫人脑中将此事转了几转,“试试也好、这幺拖着,衍儿身体也受不住。”
于是事情就这幺拍板。
蕙萍跑去找李芳,李芳听说这事时自己也不好拿主意。
蕙萍就劝她:“傻姐姐、如果这事成了,夫人还能亏待你们不成再说,到时求求夫人做主,有恒侄子的亲事还需因为彩礼一拖再拖幺”
李芳一听,咬咬牙就把事情定下来了。
蕙萍说:“这事你赶紧跟那孩子说说,人情道理、什幺都行。事儿成了,对谁都有好处”
李芳应声说行行行,说完就送走蕙萍,转身去找李云。
李云让她拉回房里,任李芳说道了好一会才听懂这二姑的意思。一听李芳说让他穿上女裙去见白少爷,李云脸色又青又白,当场拒绝:“二姑、这事不行”
李芳好言相劝:“李云啊、你可要想想,你一年工钱才有多少现下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好处可是数不尽的你也知道你自个儿的事、这辈子单靠你一双手,能挣够银子治病幺”
才几句话就把李云堵得哑口无言。
李芳继续说:“仔细想想、若你拒绝了,这白府还能不能容下你到时你还不是得回去乡里,耕作收秧,你这辈子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