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序坚决地把钱塞到胖子身上,“那就是了吗,博格斯先生,你离开了库拉索虽然不富裕但舒适的岗位,跑到这海盗巢穴跟我们一起冒险。我们冒着性命危险在海上混就为了苦点钱,你再想想在库拉索安逸生活的同事,既然在船上和我们并肩作战,这就是你应该得到的收入吗。”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胖子最后还是把钱收了。
陈守序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好好干,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搞定了胖子,陈守序接下来利用这段时间巡视着每个水手,战斗前他要确保所有人都处于最佳的状态。
直到玫瑰号和复仇号相继回港。他们带回了三艘小型单桅战利船和船上的俘虏。
四位船长立即聚集在一起,连夜开始审讯俘虏。这其中有两艘船是来伯利兹购买墨水树的商船,一艘是伯利兹海盗的巡逻船。
似乎是惧怕伯利兹海盗的报复,没有俘虏开口。
拉布什兴奋地大笑,似乎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随即从巡逻船上挑出了一个俘虏,让他的水手用绳索细致地在俘虏的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再用棍子将细绳不断拧紧。俘虏的嘴巴被堵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声音依稀可辨,开始可能是骂声,到最后变成了求饶声。
拉布什丝毫没有理睬,他的人不断加大手上的力量,直到俘虏的眼珠崩裂而出。
“现在还是想不起来去伯利兹的航路怎么走吗?”拉布什瞥了两个商船船长一眼,“要不要我再帮你们回忆回忆?”
“我说!”“我也说!”两个商船的船长被吓住了,抢着发言道。
“伯利兹河口前有一长列堤礁,船只航行尤其夜晚航行时一定要注意不要触礁。”
“堤礁和大陆之间是一片广阔的潟湖,河口北面的潟湖水深二米到三米,最深大概有五六米,大船航行一定要小心。河口南面的潟湖比较深,有五六十米,这里可以放心跑船。”
拉布什狞笑着,“这还不错。还有吗,知不知道伯利兹城的防御设施?”
“没有了啊!船长,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哪会知道那些。”
不似作伪,看来这两个船长确实不知道,拉布什又转向俘虏的海盗巡逻船,“说,皮特华莱士在不在城里。你们的炮台设在哪里都有多少炮!”
俘虏的海盗没人说话,拉布什也不急。他一挥手,玫瑰号的水手们熟练地拖出了巡逻船的船长,在船长的哀嚎声中将他的四肢钉在简单制作的勃艮第大十字架上。
“你们这些叛徒,哈布斯堡的十字架滋味不错吧。”拉不什纵声狂笑。
拉布什从水手那里夺过匕首,剖开俘虏船长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拉布什割下船长的心脏。心脏在他手中跳动,拉布什陶醉地舔舐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上帝啊!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杀人。”拉布什一脸的虔诚,他对其他的俘虏说道,“说出伯利兹的防御部署,别逼我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们。”
篝火在海风的吹拂下欢快起舞,将拉布什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跳动的影子在地上张牙舞爪,宛如来自深渊的恶魔。
陈守序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失败的下场。
没有人能抗拒恶魔的召唤,剩余的伯利兹海盗道出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正如战前的预料,伯利兹海盗在陆地上的生意很成功,却也束缚了他们领袖的双脚。皮特华莱士已经派出了他的四艘海盗船外出捕猎,他本人和他的旗舰依然还在港内。
得到了需要的信息,接下来的事情让陈守序猝不及防。拉布什的水手们割断了所有海盗俘虏的脖子。
罗伯茨忍不住了,站起来,“韦恩船长!上帝让我们宽恕那些请求宽恕的人。俘虏的水手已经说出了我们想要的信息,我对拉不什船长杀俘的行为表示抗议!”
陈守序紧皱眉头,注视着韦恩,无声地对罗伯茨的话语表示赞同。
团队的船长明确站出来反对,韦恩必须表态。
韦恩谨慎的使用着措辞,“拉布什船长,你这么做有什么必要?”
拉布什微笑着,鲜血让他满是疤痕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只有死猫才不会到处乱叫。”
韦恩摇摇头,“拉布什船长,今晚我们已经杀了够多的人。剩下的人就把他们流放在这座荒岛吧。”
韦恩的面子拉布什必须要给了,但他还是说,“这两个商船的船长我要杀,其他人按你说的办。”
陈守序一把拉住还要说话的罗伯茨,他觉得自己必须开口了,“韦恩船长,拉布什船长,我建议由原先船上的水手对船长进行审判。如果确实有罪,可以按照拉布什船长说的办理。”
韦恩看着起了争执的罗伯茨和拉布什,果断的赞同道,“这个办法好。马上召开审判大会。”
这个时代的商船水手大多都遭遇了船长的虐待,被鞭子抽打是常事。于是争取自由的水手成了海盗的重要来源。正如一位传奇的海盗船长所说,
“我是一个自由的王子,我拥有向全世界开战的权力,而不论敌人有战舰百艘还是雄兵十万,我的灵魂这样告诉我,与你这样哭哭啼啼,任由你们主子驱使取乐的可怜虫没有什么好说的。”
水手审判大会的结果,一位船长毫无疑义地被砍了头。
但在审判剩下的那位船长时,有个水手站了出来,泪流满面,“上帝啊,你们即便杀了我,我也要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我遇到的最好的船长,最好的人。”
拉布什似乎还有要动手的意思。陈守序站起来,对所有人说,“拉布什船长,够了!他应该获得活下去的权力。”
充作陪审团的海盗们表决,多数都同意将他改判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