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充斥着整间房屋,我并未慌张。对于这种程度的力量,好不夸张的说,连惊吓到我都没有。
我只是有点难以理解索菲亚的行为,她明明知道的.......
卧在床上的她凝视着我,却始终不作答。我放下紧张的架势,从怀里掏出手,然后自然下垂。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没好气的说。
她坐起来移动到床脚,翘起一双修长的白腿,好似女王一般高傲。
“你也真不愧对于你的名字呢。总之,那个女孩的话你信了多少?之后又如何打算?”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至于我信了多少,你一定要判定我有所相信吗?”
“你明明就是因为救下她感到欣喜若狂。除此之外能够让你在意她的也只有‘兽人那件事’了吧。”
我裂开嘴巴露出牙齿,心底跳出许些怒意。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指法妮在信口开河。在我看来,她的说法不无道理,只不过我很难想象演技能够把恐惧演绎的如此逼真?
我不反驳,也不认可。我的导师曾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是否原谅要看角度。
站在我的立场上,我认为,即便她对我有所欺瞒也是属于自卫。
况且,索菲亚误会了一件事情。就算我手中没有图腾,也一样能释放法术。
简单的火壁,我轻呼一声咒语,利用她的火焰与其对撞,便轻松解决。
我无法猜透和人族一样狡诈的她究竟有什么想法。我只是简简单单的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所以,我的手触摸到了门把手。
“如果,要住一晚的话。记得付钱。”
我没有回应就离开了房间。这样的她总伴着冷漠的态度,上一次见到她变身成这样也是用这种很偏激的语气对上她冷漠而妩媚的嗓音。
当我下楼后,没有再去法妮的房间。而是转角出门离开了酒馆。
我仰望着被夜色的幕布笼罩的天空,除了少许的星星拼命的散发着光芒挤出一片灰蒙蒙之中,其他的全部都湮灭在其中了。
并未散去灯火的城市,正在全力对抗天气的寒冷。
耳边的喧闹渐渐消退,步行出约塞纳城西门外的大桥后,近处的沼泽地里已经陷入了相当深的熟睡之中了。
看月亮的位置,距离天明应该也不远了。伴随着这份宁静,我沉下心来。闭上双眼一遍冥想一遍感知路径。
回到塔鲁玛的时候,我几乎如同一觉醒来。不过太阳还没升起来,我先行回到了我的石屋中。
知更鸟,所在简易的巢穴中安眠着。我打开视野,从火炉旁的柜子中取出低级水之图腾为它的窝旁加了点水。
至于躺下之后我还什么时候会去约塞纳城?
心里没底的同时,沉淀下来的思绪告诉我,休息一天吧.......
一片漆黑之后,再度打开视窗已经是下午了。身体向我反映昨天和今天的情况,似乎从中午之后,我滴米未进。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发现意识朦胧的不仅仅是头脑,就连身子也没苏醒。扶住柜子,倚靠了一会儿,垂直向下的大脑才正式开始运作。
知更鸟在房梁上拍打了两声翅膀,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迅速落下飞到我的手心里。
见到它一副活力充沛的样子,似乎十分雀跃有人能陪它玩耍了。
说起来也很奇怪,它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比较冬季中的其他知更鸟,它没有肥胖的体型,拍打翅膀时,有力的肌肉和很有魄力的风压都是春季才会出现的。
看着它不禁想到索菲亚的话。
法妮是我第一个救下的生命?
我只不过秉承着我心中对萨满的向往而行,即便是坚守这份信念,也还有足够长的旅途。只是,我现在迷路了,失去导师的引导之后我除了法术,身上几乎空无一物。
那么,我的行为带给了我什么?迄今为止,也只有麻烦才对吧。
当天,我就在族内的花园里照顾我的花花草草。自从上次从房间里修习图腾魔法出关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休闲过了。
就算去约塞纳城也好,跟人起冲突也好。是在室内度过的时光里最缺乏的充实感。
用余下的时间里,我逛了逛我的部落。欣欣向荣谈不上,和谐的光景是我所去过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部落所少有的.......
夜色降临,曜日东出。又是一天的开始。
就那么把法妮放在索菲亚那里似乎不太负责。
在阳光铺满大地的时候,我已经收市好身上的物品再度前往城市了。
到达玻璃球酒馆的时候,告示前吵吵闹闹的。许多群众堆积在一起,对什么事情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