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一杯!”李浩提起酒壶,就是一股水酒洒在了长孙无忌的墓前,然后缓缓道,“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喝过酒了吧?上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我第一次随军出征?还是我行冠礼的时候?唉,太久了,记不清了,都有二十多年了……”
李浩一屁股坐在了长孙无忌的墓前,独自喝酒,似是在与长孙无忌对话,又似在自语:“其实啊,我若不来大唐,你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我的到来,让你改变了,这就是胡蝶效应吧,不过你得感谢我,因为我改变了你,所以你多活了两年,在历史上,你在前年的时候就应该死了,前年我在干嘛,我还在非洲和欧洲交界之处开凿苏伊士运河呢,你知道什么是非洲和欧洲吗,说了你也不知道,不是我打击你,你眼界太小了……”
“我好像扯得有点远了。”李浩絮叨许久之后,忽然起身,咂吧了一下嘴,道,“好啦,长孙大人,我也来看望过你了,朝堂上的事,你便不用担心了,武媚娘不过是个纸老虎,蹦跶不了多久的,你在下面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你放一万个心吧,告辞了。”
李浩说罢将壶中所有的酒都倒在了长孙无忌的墓碑前,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李浩忽然停下,转头望向长孙无忌墓穴旁边的墓,表情变得格外奇怪,为啥,因为那墓碑上分明写着李浩的名字,没错,这就是李浩的衣冠冢了。
李浩走到自己的墓碑前,望着上面的碑文,有点哭笑不得,他的墓碑很大,比长孙无忌的墓碑大很多,两米多高,上面的字也非常多,密密麻麻的,将他一生所有功绩全都记录在此。
李浩转头看看不远处长孙无忌的墓,再看看自己的,无奈笑道:“没想到啊,你活着的时候,我们互相伤害,你死了,咱们的墓穴居然做了邻居。”
李浩又盯着自己的墓碑看了片刻,郁闷道:“老子还活得好好的呢,弄这么一个墓,真晦气。”
他说罢连退数步,然后一个冲刺,飞身而起,猛然双脚踹在墓碑之上,然而他却被墓碑反弹了回去,落地连退好几步。
“哟!好结实!”李浩惊讶地赞了一声,再次冲了过去,又是双脚猛蹬在石碑上,石碑微微撼动了一下。
李浩又被弹的退了好远,仔细看时,发现石碑中间部位出现了裂纹。
“老子就不信踢不倒你!”李浩又一次冲了上去,猛地双脚踹在石碑顶端,石碑拦腰折断,李浩倒飞而回,而那半段石碑也同时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浩赶紧撒腿就跑,不跑等人来抓吗?
果然,没过多久,一群侍卫闻声奔了过来,看到李浩的墓碑竟然拦腰折断,顿时目瞪口呆,这石碑一米多宽,二十厘米厚,两米多高,重达五六千斤,非攻城器械不能将之摧毁,但现在这石碑竟然折断了,他们能不惊呆吗。
虽然科学已在这个世界大行其道,但迷信思想在人们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即便是二十一世纪,也不缺乏迷信的人存在,所以这群侍卫就觉得定是苍天神力所致,不然他们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替自己开脱。
武则天登基当晚,就接到咸阳递来的奏报,昭陵内琼国公李浩的墓碑忽然折断倒塌,而折断的时间,恰好就在她举行登基大典的时候。
武则天闻言顿时蹙眉,她觉得此事蹊跷,第二天一大早,她以祭拜太宗皇帝为由,摆驾昭陵,她要去亲自看一看。
到了昭陵,武则天先祭拜李世民,然后到了李浩的墓前,果然发现李浩的墓碑拦腰折断,上面的那半段,掉落在碑基的后方。
武媚娘双眉紧蹙,绕着墓碑走了一圈,然后问道:“何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守陵将军姓何,名义,闻言赶忙上前行礼道:“启禀皇上,昨日中午,晴空万里,忽然乌云密布,然后天降神雷,击中了琼国公的墓碑,琼国公的墓碑因此被毁如斯。”
他为了逃避责任,只能这样扯淡,毕竟这是神雷所为,不是他所能抵挡的,也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