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目?”李浩蹙眉想了想,道,“随口吟来,尽言大唐男儿之志,便叫《男儿志》吧。”
“好诗!好名目!”飞鹰说着便取出随身纸笔,刷刷刷开始记录李浩的这首《男儿志》,然后带着队员们四处传诵李浩的这首《男儿志》。
从李浩以神剑御雷真诀震退敌军算起,已经十五日了,这段时间里,张猛一直没有派兵攻城,因为那群西突厥士兵根本不肯听他调度,他又舍不得用仅有的一万高昌士兵去迎接李浩的神雷,就一直拖延至今,前段日子迪力拉尔娜的书信已经送来,她很明确地表示此事与她无关,她只负责送兵,这让张猛很苦恼,如今他正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徒留再次虚耗军粮。
然而今天,他竟迎来了田城公田龙,还有麯文泰的圣旨,当他听旨之后方知自己被夺去了行军主帅之职,心中那个气啊,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田龙很得意,非常得意,神采飞扬地将圣旨递给张猛,笑眯眯道:“交河公辛苦,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本帅吧。”
二人尚未进行交接事宜,田龙便已开始自称本帅,可见他是有多么得意,张猛真想上去给他一拳才觉爽快,好在他没有丧失理智,望着得意非凡的田龙,冷哼道:“田龙,你先别得意得太早,庭州是一块硬骨头,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田龙冷笑回道:“不在其位则不谋其职,既然张兄已经不再是行军主帅,那么本帅能否攻克庭州,便不需你来担心了。”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田龙一点都不讲究,专门就朝张猛的痛处戳,明知道张猛被罢帅已经羞恼无比,他还非要掀起张猛的遮羞布,然后告知众人:“大家快来看啊,张猛被罢帅啦,被我抢了帅位啊!”
张猛几乎是逃出军营的,带着他的两百亲卫队落魄地返回交河城,当他离开的那一刻,恋恋不舍地望向黑压压的军营,想到那些兵痞一般的西突厥将领们,还有李浩的神剑御雷真诀,他心情忽然变得好了很多,咬牙冷笑道:“田龙,你以为这场仗是这么好打的吗,有你哭的时候!”
田龙入营接手了军中一切事务,立刻开始进行人事调动,将那些要职都换上自己的人,这一整顿,已然到了傍晚,大军埋锅造饭,饱餐了一顿后,田龙忽然擂鼓点将,所有人都懵逼了。
校场之上,田龙点将,下令夜战,誓必在今夜拿下庭州城,众将全都惊呆,自古以来,打仗都是白天的事情,晚上兵士睡觉,这几乎已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当然,也跟古代的简陋条件有关,古代没有电力,更没有大型照明灯,一到夜晚便漆黑一片,如此漆黑的条件下只适合进行小型的夜袭或劫营之类的行动,想要大规矩进军作战,都看不到自己的部队在哪,调度方面极易出现问题,对于前方作战情况也很难第一时间获知,攻城难度更是白天的好几倍。所以当田龙发出夜晚攻城的命令时,所有军士都很吃惊。
有不少西突厥的将领提出质疑,全都被田龙一一驳回,他铁了心的要在今夜攻下庭州城,明日就发捷报给麯文泰,如此一来,他在高昌便能声名鹊起,如日中天,试想一下,同样是公爵,张猛攻打庭州失利,还引起jūn_duì内讧,简直无能;反观他,今日刚到营中,便连夜攻下了庭州城,连一天时间都不用,简直就是军神一样的存在,从此以后,在麯文泰的眼中只有一个公爵,那就是他田城公!想象这种画面,田龙心中就有点小激动。
至于传说中的神剑御雷真诀,田龙根本不相信,他是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对于鬼神之说向来不相信,其实张猛也跟他一样,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然而不同的是,张猛他亲眼看到了李浩的神剑御雷真诀,指哪炸哪,那爆炸的场面简直让人肝胆发颤,他不得不信;田龙未曾亲眼见到,他认为这肯定是敌人使得障眼法,或者就是军中谣传,总之他不相信。
田龙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为了防止出现西突厥将领不听调配的问题,他派一万高昌军和两万西突厥军正面出击庭州城门,其余四万大军一起攻击城池的另外三面。
反正他将所有的高昌军和西突厥军全都派去攻城了,一视同仁,这样西突厥的将领们就无法挑理了,而且七万大军一起攻城,定能以雷霆之速拿下庭州。
大军出动,开往庭州,尚在十几里外,庭州城中便响起号角之声,接着便是战鼓隆隆,李浩赶紧带着众人登上城头,用望远镜查看敌情,发现敌军正大规模涌来,他忽然好庆幸,幸亏自己把望远镜交给三个特战队长,让他们夜间轮流值守,用望远镜查看敌情,现在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极其明智的。
守城夜战最大的劣势就是无法第一时间发现敌军来袭,容易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旦提前做好防备,那么守城便会轻松很多。
不过李浩他们守城不会轻松,毕竟敌军是七万人马,是他们兵力的二十倍。
李浩赶紧派人开始生火烧金汤,同时在城头布置起来,他要再跳一次大神,不过夜间视线差,想要震慑敌人,就必须让敌人看到自己,他想了片刻,忽然叫来刺刀,大声道:“刺刀,带几个人跟我回刺史府,搬点东西过来!”
“是!”刺刀应了声,带着刺刀队的队员跟李浩屁颠屁颠下了城楼,往刺史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