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设的计,”蒋惜惜眼波一动,“大人,她没把狐妖除掉吗?”
程牧游微微摇头,“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好像是在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晏娘接过扈准递过来的一颗珠子,放走了他。”
听到程牧游这么说,刘叙樘稍稍放下了那颗悬了已久的心,蒋惜惜却皱起眉头,“扈准是两起命案的凶犯,就这么被她放走了,我们以后要到哪里寻他呢?”
程牧游叹了口气,他走到凳子前坐下,十根手指交叠在一起,“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倒不是寻不寻得着扈准,而是,我总觉得他们两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扈准很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换取性命得留,”他望向刘叙樘,“那本书是从哪里来的?”
刘叙樘蹙着眉头,“若不是他自己的,便只能是从我外祖父那里继承下来的,外祖父最爱藏书,所以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贤弟,此事事关重大,能否请你代劳,帮我找到那本魔书的出处。”程牧游言语恳切。
刘叙樘起身行礼,“云胡书院之事涉及到扈家,虽非我本家,却也是我的血缘至亲,自然责无旁贷。只是,仁兄为何非要找到那本魔术的来源,这书又和霁虹绣庄的那位晏姑娘有何干系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那位晏姑娘......”他想了半天,却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她,只好作罢,“贤弟,只能劳烦你去趟扈家,只是路途遥远,不知会否影响到朝廷要事?”
刘叙樘露出了久违的一个笑,“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最闲的就是我了,我就当回家探亲了,定不辜负仁兄所托。”
火起,晴朗的天顿时被黑烟笼罩,秦王望着头顶那黑压压的一片,嘴角抽搐了几下,“兄台可否听到了人的嚎哭?”
“大王只当是在炙烤牛羊就好了,不必介怀。”
“一定要用活人吗?”
“活活烤死,恨才会入骨,以生者祭天,御活人之魄,方才能制成这本御魄词。”
月光清冷的打在云胡书院外的青石板路上,见四周无人,那本没有字迹,只剩下发黄的纸张的大书才小心翼翼的从院门跑了出去,书封就像它的两只脚,它左摇右摆着,飞快的钻进路边的草丛,在月亮的注视下,消失于小径深处。(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