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郑抬起头,环顾周围那些已经看傻眼的强盗,嘴角边拧出一股笑,“了了吗?”
闻言那些强盗发出一声惊呼,甩开缰绳就欲逃跑,可扈郑哪里会放过他们,他站起身,嘴里喃喃的不知说了些什么,手指像是弹琴一般在翻动的书页上抚过。伴随着这个动作,更多字符跳动着从书里飞了出去,追上那些四散奔逃的强盗,钻进他们的口鼻和耳朵中。
不到一刻钟光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扈郑嘿嘿的笑了,“蜉蝣撼大树,自不量力。”说完他便将书合上,封皮跳了几下,似是不愿意闭合,他一手按着书封,另一只手放进嘴里,牙齿略一用力,咬破了食指肚。几滴鲜血落在书封上,那书终于不再动了,老老实实的躺在他怀里,和普通的书籍并无二致。
“那些字符到底是什么东西?”颤抖的声音从石头后面传来。
“你看它们像什么?”
“像.......人。”
扈准将书在包袱里裹好,然后抱着它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还没走出门,便和一个柔软的身子撞在一起,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如此慌张?”镜儿看到他肩头的包裹,眼里的疑问渐渐化成了审视,“你不会是要逃吧?为了摆脱我?”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他将包裹朝怀里拉了拉,“只是有些急事要办。”
镜儿绕着他转了几圈,眼睛却没从那包裹上挪开,她突然手一伸将那包裹从扈准肩膀上扯下来,狠狠的甩在地上。
“咚”的一声,书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镜儿看着露出的那一角书封,嘴角抖了几下,“你......你要将它丢了?”
“是。”扈准的脸白里透着青。
“为什么?”
“我不能再让它害人了。”
“除了她,难道它又?”
扈准没有回答,他手忙脚乱的将包袱重新系好,背着它又一次朝门外走去。
“等等,”镜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该不会是为了甩开我,才要将这本书销毁掉的吧?”她走上前挡住他的路,眼里写满了狐疑。
“你想多了。”
“是吗?”镜儿的眼珠子动了几下,“今天桦姑还跟我说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永远都不会对我们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让我不要对你抱有幻想。我本是不信的,但是现在看来,你是准备将这证物销毁掉,然后妄图永远的摆脱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