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游和史飞史今沿着穿堂朝门外走去,史今摸着脑袋,“大人,您之所以赴宴就是为了向荆云来打听那几起民女失踪的案子吗?”
“我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反应。”程牧游淡淡的说。
“大人怀疑荆家?”
“毕竟荆家是惜惜最后被人看到的地方,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不过就荆云来的反应来看,并未有什么异常。”
“不过大人,我倒是看出了一点异常。”史飞嘿嘿笑了两声,把话接了过来。
程牧游和史今都定神看着他,“什么?”
“那位荆老爷啊,似乎想将女儿许配给大人您呐,否则怎么会让这位千金小姐亲自伺候大人吃酒。”
“也是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史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程牧游看都没看史飞一眼,三人在穿廊尽头转了个弯,来到了荆府的大门。
守门的是个老头子,他佝偻着背,一边啜泣一边抹着泪,看到程牧游一行人出来,他将本就驼的身子又弯了弯,垂着手立在一旁。
“老人家,可有什么伤心事?”程牧游见他哭得惨,心下难免不忍,于是停下来询问。
没想到那老头膝盖一软跪了下来,“大人,请大人为小的做主,我的女儿冬香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冬香?她可是前几日被得胜的死吓疯的那名女子?”程牧游边说便搀扶起老头子。
“不敢瞒大人,我那女儿和得胜两情相悦,那日他们在粮仓私会,我女儿目睹得胜惨死后就癫了,老爷找了好几个大夫都看不好她,前晚她的疯病愈发严重了,竟从房里跑了出去,然后,然后人就不见了。”他说着又流下两行老泪,“大人,我膝下无子,就这一个姑娘,她就是疯了,只要能每天看见她我和老伴便也知足了,可是现在连人都不见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呢。”
程牧游握住他的手,“荆老爷可知道冬香不见的事情?”
“当然知道,老爷他派了好多人手去找,怎奈到处都寻她不着。”
“老人家,这件事我记下了,”程牧游轻声说道,“不过你记得,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将女儿不见的事情告诉了我,切记。”
那老头拼命地点了点头,又朝他们三人行了个大礼,这才抽抽搭搭的重新站到大门旁。
“大人,”史今在程牧游耳边悄声说道,“冬香明明不见了,为何那荆云来刚才却说自己不清楚近来有没有人失踪呢?”
程牧游冲他使了个眼色,三人快步朝前走,一直到远离了荆府,他才对两人说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还没有将冬香的失踪和前几起案子联系起来,刚才说的话只是无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