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巴山见他这镔铁锏直砸而下,大有开山裂石的声势,不可抵挡,只得后退,避其锋芒。陆家宝将镔铁锏一挥,横扫过去,却是一招风摆荷叶。
这一横扫风声大作,大有横扫千军之势,吴巴山不敢直捋其峰,只得再退。
陆家宝道:“事到临头,跑能解决问题吗?站住,再跑打你的狗腿。”说着反手将镔铁锏着地一挥,果然打他的膝盖骨。吴巴山又是好笑又是气恼,这句话可是他先前说的,人家又拿来说自己,要是再退,更加让人笑话了,偏偏这一招甚是刁钻,攻不能,守不得,想也不想,腾身而起,又避了开去。
众人见他连攻数招,吴巴山就连退数步,不由暗暗称奇,面面相觑,都是大为的惊讶。
张守一心中一动,突然道:“陆家宝,你是百花门掌门,正经事不干,却在这里装疯卖傻,可不太好吧?”
陆家宝一怔,镔铁锏一挥,将吴巴山又逼退一步,道:“到底还是被你这臭鼻子看出来了。”把戏既然被拆穿,就不便再胡闹下去,到了张守一面前,嘻嘻一笑,道:“张天师,别来无恙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守一虎着脸道:“百花掌门,为什么你总跟我天师道作对?就不怕伤了贵我两派的和气吗?”陆家宝道:“张天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没有跟你作对的意思,是我走到那里,你们跟到那里,你们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张守一道:“没有的事。”陆家宝道:“你还说没有?我去阴阳谷作客,你跟着沾光喝两杯,我来宣州,和朋友游山玩水,你却来打劫,这不是扫兴吗?”
张守一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了,听他言下之意,倒似自己没有酒喝似得,却道:“百花掌门,有点儿对不住了,这二人跟我天师道大有干系,我们可要带走了。”陆家宝道:“有什么干系?天下人好像都跟你天师道有干系?哼哼,不就是天机图的事,我随口一说,你信以为真,你这是疯狗乱咬人。”
张守一沉着脸道:“百花掌门,你怎么说话呢?”陆家宝笑道:“是了,我不该说你是疯狗,口误,口误。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急着想拿回你们家的天机图,乌龙剑,心急,心急。”
张守一哼了一声,道:“百花掌门既然知道张某的苦衷,还望成全。”陆家宝见他这一次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知道他想依仗人多,围而歼之,自己倒还不惧,大不了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但要想带走别人,只怕不易。他心中一动,笑道:“张天师既然想急着讨回自家的东西,何必拐弯抹角,就直接跟杨行密当面锣,对面鼓,岂非直截了当?”
张守一哼了一声,心想,姓杨的手下有千军万马,我要是和他来硬的,岂不自投罗网?陆家宝道:“杨行密已经决定今日跟孙儒决一死战,战败就是死,你就算拿住他的儿女,也不过是枉费心机,白忙一场。”
张守一道:“百花掌门,你说该怎么办?”陆家宝道:“两军对垒,咱们就去助他一臂之力。要是真能帮上忙,他瞧在大家出力的情分上,自然就好说话了。”张守一道:“百花掌门想让我去救他?”陆家宝道:“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张守一道:“就怕他到时翻脸不认人,百花掌门可要多说好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