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臂大汉道:“那可不行,我们的酒,可是上好的五粮精华,上百年的好酒,价值连城,要送给未来的老丈人作聘礼的,到时人家就会问了,你这是什么酒啊?我说是百年的五粮醇。人家一定说好酒,尝尝呗。可酒一入口,变成你的女儿红,人家不说我不诚实,这亲还不瞎了?到手的媳妇飞了,你赔得起吗?”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难分难解。
那少年此时再也忍不住了,道:“二位,二位大哥,你们已经吵了半天,打的筋疲力尽,说来说去,还是不知道这两坛酒是谁家的吗?”
赤臂大汉向后退了一步,大口喘着粗气,斜着眼看着那少年,道:“你是谁啊?你有什么办法吗?”说着向张守一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的摇头,知道弄错了,不由大为的沮丧。
那少年道:“小可名叫康德明,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二位大哥可否舍得让小可逐一尝一下,物归原主。”
赤臂大汉没好气的道:“你能喝出酒的味道?”
那少女咯咯一笑,道:“大家不要当真,我师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出了名的酒鬼,他想骗你们的酒喝。”
那大汉看着这少女,又道:“你又是谁啊?”
康德明道:“她是我的小师妹,古灵精怪的,最爱说笑,诸位不必当真。这位是我大师兄,大名鼎鼎的冯廷谔。”
赤臂大汉一惊,道:“原来是快三刀在此,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的汉子道:“既然是快三刀的师弟,想来不会说假话,那就让他尝尝?看他能说出什么门道。”
赤臂大汉呵呵一笑,道:“康老弟,咱们丑话说在先,你喝了酒,要是说不出一个三五六来,即便快三刀庇护,只怕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康德明微微一笑,道:“打罚听任处置就是。”说着走过去,从怀里取出两个翡翠酒杯,放在一方大石头上,逐一拍去酒坛的泥封,各自倒了一杯酒出来,果然香气扑鼻。康德明也不跟人客气,端起酒杯,先嗅了一下,不由得赞道:“果然是好酒。”当下喝了一小口,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道:“古怪?”又喝了一口,道:“好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端起第二杯酒,照样先嗅了一下,道:“好酒,好酒。”喝了一小口,摇了摇头,不出一声。
那大汉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康德明道:“酒都是好酒,但问题来了,这酒是你们的吗?”
那大汉道:“怎么说话的?不是我们的酒,难道是你的不成?”
康德明道:“这坛酒绝非五粮之液,它酒味醇美,有一股芳冽,纯正不散,直入肺腑,该当是高粱美酒才对。夏禹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从而便有了这高粱酒,是以为最古之酒。此酒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就是不足百年,只差了一年,美中不足,不过已经是极品,千金不换。再说这坛酒,也绝非女儿红,此酒藏了五十三年之久。大户人家,喜得千金,酿酒藏于地下,以备出嫁时所用,是为女儿红。试想一下,五十三岁才出嫁,该当是老姑娘了,还有何之喜?是以此酒名为状元红,才名副其实。酒都是好酒,不过名字都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