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朱三娘子喝道:“你有什么能耐?乳臭未干的小子,想做人上人,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突然间倒纵出去,十指尖尖,犹如大鸟一般的扑向张守一,双手成爪,直抓过去。
张守一看也不看她一眼,道袍袍袖向外一拂,宽广的袍袖兜出一股风来,筑起一堵墙,挡在身前。母夜叉朱三娘子身形如电,扑了过来,撞在上面,闪电竟然没能穿透气云,一股强大的袖风袭来,母夜叉不由主的摔了出去,跌了一个仰八叉。
众祭酒大声叫好,道:“好功夫,好一个坚如南墙,铜墙铁壁,母夜叉,怎么样,撞的头破血流了吧?”
张守一脸上微微一红,其实这一招并非什么坚如南墙,铜墙铁壁,而是流云飞袖的一式,名曰心悦诚服,五体投地。这一招的最高意境,举手拂袖时,瞬间估算出来敌之力,轻描淡写间,令其攻不进,亦不能退走,空有一身力气,却无从着力,身体自然滑落,趴伏在地,犹如虔诚的传道士,对神上顶礼膜拜,故此得名。但张守一见母夜叉张牙舞爪的,犹如鬼魅一般的扑来,心中害怕,担心挡她不住,全力而为,不免霸气外露,将朱三娘子震翻在地,自然就不能算是心悦诚服,五体投地了。他听众祭酒将这一式流云飞袖的名称改了,显然意在调侃,不由有点不好意思,同时暗暗地长出一口气,小声的嘀咕道:“好悬,惭愧。”举手投足间,便将大名鼎鼎的电母击败,心下也不免得意洋洋。
天师道的二十三祭酒见天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内功修为,心中暗自高兴,不由齐声叫好,再加上群雄人群里稀稀落落的叫好声,声势也颇为壮观。
隋基见这二人的武功俱都高深莫测,不由心中没有了底气,扭头望向百花老祖,问道:“怎么样?”
百花老祖哼了一声,道:“一个四两拨千斤,外邦蛮夷,不足为惧;一个流云飞袖,雕虫小技,不足为患。”
明大明小声的对陆家宝道:“小个子,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傻头傻脑的,咱们兄弟跟他们玩玩可好?”
陆家宝不明所指,却也知道没什么好事,连连摇头,道:“不好,你想玩,可别带上我。”明大明嘻嘻一笑,作了一个鬼脸。
满天云云天雾地道:“二位好本事,”一阵风风行天下道:“他们是来闹事的,跟他们还客气什么?”单刀出鞘,呼地一声,向萧邦连劈两刀,蓦然回身,又劈了张守一三刀,以一敌二,如同一阵风一般,在二人之间来回卷动。
云天雾地跟在风行天下左右,一个劲的劝道:“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莫要动粗。”他的身形突现突无,或左或右,看上去是劝架的,但双手低垂,蓄势待发。
萧邦,张守一等二人见风行天下的刀法虽然凌厉,却不足为惧,但云天雾地的移形换位,身法神出鬼没,须得提防,小心应对,不由主的各自退了两步,蓄势以待。
明大明突然越众而出,叫道:“大家也不用打的头破血流的,我倒有一个好办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