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5月4日坎尼亚山口攻防战后,损失整整一个先锋军兵团的努利夫亲王恼羞成怒,当天晚上便亲率五万大军直扑科伦要塞。
作为要塞指挥部临时指挥的官艾克爵士,果断下令放弃所有的外围防线,收缩兵力固守要塞,并向就近的图尔布克堡求援。
蛮族的攻势比想象中更加猛烈,在兽人提供的大量重刑攻城器械帮助下,要塞攻防战一开始让帝国守军吃尽苦头。
不过好在要塞内军械装备充足,艾克爵士指挥有度,从5月5日开始至今十天的攻城战中,蛮族始终没有踏入要塞一步。
“叮…”
在一阵轻快的金鸣声中,蛮族今天的攻势宣告结束。
要塞内,一直关注于整个战场的艾克爵士紧绷的神经再一次松弛下来,他费力的掰开已经麻木的手指,把满是血迹的圣骑士战锤随意的放在地上,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冰冷的空气刺激着他的肺叶,像他倾述着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几分钟后,冲血腥杀戮中回过神来的艾克爵士开始用圣力救治附近受伤的士兵。
“大人,照这样下去,要塞迟早会被这群该死的蛮人攻破。”就在艾克爵士利用圣力救治一名腹部被利刃划伤的士兵时,亚尔弗列得骑士走近后小声说道。
这位前要塞指挥部的副官,因为前不久坎尼亚山口的攻防战中失去一只手臂,所以,在这场战争中只能做着后勤工作。
“恩!”艾克点点头,并没有在士兵面前谈论这样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
当所有能够用圣力救治的伤员都救治完毕之后,艾克回到指挥部才问道:“今天的伤亡如何?”
“战死两百零三人,重伤九十二人,轻伤没有统计。”亚尔弗列得骑士汇报完毕后放下手中满是血迹的羊皮纸,定了定心神后说道:“要塞一个兵团的战士现在剩下不到两千,这两天的伤亡越来越大,剩余的兵力根本不够要塞狭长的防线,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失守。”
“培迪爵士会带来特瓦克领的援兵。”艾克爵士接过扈从端过来的热水,舒服的洗洗着脸,在扈从的帮助下脱下满是血浆的铠甲。
“培迪爵士本该今天抵达,但现在太阳依然落山。”亚尔弗列得骑士显得有些悲观,“况且,特瓦克领能提供的援兵很有限,而我们面对的是五万蛮族大军…”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艾克直挺挺的躺在一张表皮被磨得铮亮的鹿皮沙发上,闭着眼睛说道:“让预备队换下城墙上的士兵,他们需要休息,还有,你也应该去休息一会儿,明天的大战会更吃力。”
亚尔弗列得听着艾克满不在乎的语气皱了皱眉毛,他想要继续劝说,但旁边一直沉默的第一大队大队长布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走出了房间。
…
此时此刻,在科伦要塞东南方向二十里外的一处河流旁边,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正在进行着,被血水侵红的河水正诉说着占整个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