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不喜自己舅舅,原因有二,第一是他不喜欢自己父亲,第二是有一个非常讨厌的舅母。
最最痛恨的是,自己母亲还被一直蒙在鼓里。
“呦,这不是小白嘛,怎么过来了,快让舅母摸摸。”
上来二话不说就把崔白的头发揉的稀巴烂。
“嫂子崔白这才刚回来,你先让他去洗洗。”
崔白明显的感觉自己头上的手一停,就听自己舅母说:“唉呦,忘了这是你家男人,是个宝贵的主,赶紧到后院洗洗。”
手仿佛触电一般迅速收回去,深怕多摸一下就脏了自己的手。
崔母外弱内刚,对于这样的事一向是一笑了之。
哪怕以前崔白被骂做野种她也只是回了一句不是,对上自己嫂子更是下不了嘴。
可崔白不是,以前小不好反击,如今进学了说话也有了解释。
“舅母,男人是指通奸之人才会说,你读书有些少了,以后可莫要再犯。我身上尘土虽多,心中却是清明无比。”
用小孩幼稚的语气说出来,这样的话显得纯洁无比,毫无诘难之意。
话太过直白,崔母赶到诧异,觉得先生定不会教这些,再一想这是自己的孩子在维护自己,心中感动不已,眼眶又红了起来。
在崔白舅母耳中却是不同,被人直接揭穿,宛如一个大耳巴子打在脸上。
气急败坏之下怒斥道:“你这孩子懂什么,以为进学就能翻天可不成?”
伸手就要打崔白,一旁的崔母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李家世代军户,她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小姐,一手拿住崔白舅母要打下去的手。
“嫂嫂,这是我家唯一一个男人,我平常都是不打的。”
崔白为自己母亲打电话,我都不打,还用不着你来教训。
舅母用力一挣却感觉自己的手好似被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一下直接哭出声来,对着前堂喊到:“李震,你个王八蛋,你老婆被欺负了还不快过来。”
崔母仍然不放手,自己的儿子既然能为了自己呛人,自己为儿子吓唬一下人又怎么样。
李盛听到自己婆娘的呼救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往后堂一看。
自家妹子握住了自家婆娘的手腕,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干嘛啊,岚岚把你嫂子松开。”
崔母这才松开崔白舅母的手,一松开立刻跟老鼠一样蹿到李震后面。
“相公,方才你的妹妹说要打死我。”
崔白感觉怒发冲冠,颠倒是非一直只是崔白使用的形容词,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崔母把崔白拉到自己身后,说:“小妹是怎样的人大哥再清楚不过,既然李家已经扳倒,各地发放了海捕文书。想来再没什么威胁,容小妹收拾收拾。”
李震想要开口挽留,身后的白莲花却说:“相公,你看她做贼心虚了。”
崔白冷哼一声,站到崔母面前说:“我称你是舅母是因为你是长辈,今日你颠倒是非,污我母亲今后你便不再是我舅母。”
崔白话虽然简单,却是拿着崔家与李家的关系在为难李震。
李震虽然向着自己婆娘,但自己不仅要衡量自己的亲妹妹,还要衡量千户所崔家的影响。
“崔白,休要胡言,你年纪尚幼,怎能轻做主张。”
李震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去,不料亲近自己妹妹与自己站在了对立面。
“崔白之话便是崔家之言,嫂嫂所行之事令人作呕,这样一个舅母我孩儿不要也罢。”
李震哑口无言,身后的白莲花还不曾知晓厉害,打算再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