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心中暗道自己又背锅了,一定是师父惹师母生气了,不然一定会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而不是垂头丧气的模样。
崔白为了让自己的师父不去触霉头,如实将刚才之事相告。
陈伯约一拍大腿感叹道:“贺州误我啊,为师今日心中甚乱,你且回家,不用担心为师。”
崔白告退,心想你好歹当了十几年县令,怎么连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道理都不记得了,女人哄哄就好。
道理是道理,可崔白要是说出口估摸着潭里的鱼也吃一些肉。
背着包袱,手里折一根竹条握在手中,嘴里哼着小曲,在西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公公的催促下崔白往山下走去。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刚要扒火车,炸桥梁前头就蹦出七八个人,崔白掉头就要往书院跑去。
一回头,李海带着他的两个狗腿子一步一步走来。
这下糟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海这家伙竟然死不悔改,劫起道来了。
反正被揍是跑不了的,崔白决定垂死挣扎一番。
这条道上人多,拖延时间看看有没有人路过。
“站住。”
崔白一声大喝,李海停住了,挥手让他的人停住,自己上前一步说:“崔白,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乖乖让我们揍,我兴许会让你像条狗一样活着,敢反抗我就送你去跟你父亲团聚。”
崔白自然不会相信李海的鬼话,打残自己可能,弄死自己那得李海老爸亲自出马,不然崔家手中的刀可就不知道落谁身上了。
话说回来,被打残似乎也不好,要是来个粉碎性骨折那就真没救了。
“你李海揍我无话可说,可你我与你交恶大半是因为我母亲帮了你家奴仆,如今他来打我,我心有不甘。”
李海想了想,少一个奴仆似乎也没关系,自己揍还过瘾一些,回身呵到:“李三,你不准动手,给我在边上看着。”
回过身来撩起前摆扎进腰带中,上前就要揍崔白,崔白是要拖延时间,哪里会就范,开口说道:“李海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可你让我真看不起你。”
崔白现在的表情十分欠揍,所以李海的另一个狗腿子想那一血,却被李海拦住。
李海眯着眼睛看着崔白,如同眼镜蛇一般。
崔白松了一口气,要是李海不在乎读书人三字,现在自己已经鼻青脸肿了。
“你以多欺少我认了,那证明你朋友多,可你总离不了你家奴仆是何理?男子汉大丈夫,无仆便不能成事?”
崔白故意将声音提高,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快一些来人啊,不然回去我母亲就不认识我了。
听完崔白的话,李海看看已经围住崔白的八人,似乎怎么算崔白都不可能跑掉。
李海大度的说:“我李海不借家中势力那就是蠢,不过今日我要让你心服口服,李四你也不许上。”
说罢朝崔白走来,说道:“给我上,不管他说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说话就要动手,道旁的草丛中传来沙沙声,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