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小时候老夫人也想教她们绣花，可是她们更喜欢练武，姐妹二个结成联盟，一起抵抗了好几年，老夫人才最终放弃。

“老夫人。”程雪啸躬身行礼。

“是雪啸回来了。”老夫人这才抬头看到他，连忙笑着招呼。旁边围绕的小丫鬟很是机灵，齐齐给他们四人行礼后，先收起了绣了一半的桌屏，然后上茶上点心的忙碌起来。

老夫人看上去六十余岁，身材不高，白白胖胖，穿着沉香色交领长袄，戴着白玉嵌珠翠发簪，整个人显得温柔又华贵。

老夫人笑着问了几句路上辛苦，就要留程雪啸吃饭。

“刚回来，还要去军营，就不在这里吃饭了。”程雪啸笑着推辞。

老夫人没有再劝，只笑着点头，“仁剑和仁戈都在军营，你去了就能看见，仁武和仁兵都在关城，过二天把他们叫回来大家热闹一下。”

程雪啸也没提他今晚就要启程去圣湖，一边笑着答应，一边起身告辞。

周仁瑛见他要走，连忙叫了一声‘表哥’。

程雪啸询问的看向她。

“表哥……”周仁瑛又叫了一声，久别重逢，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可是微微张着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一会咱们都去王府那边吃饭，让我的小厨房做几个雪啸爱吃的菜带过去。”老夫人看了宝贝孙女一眼，笑着说。

你的小厨房好象做不出我爱吃的菜。程雪啸心里想着，笑着应了一句，“多谢外婆。”

程雪啸和周仁勇告辞之后，程雪音也没心思和周仁瑛说话，跑回王府磨着她娘要去圣湖去了。

二府离军营不远，路上程雪啸告诉周仁勇想在圣湖刺杀元德大汗。周仁勇没有一点畏缩，反而激动的用力点头。“别告诉瑛儿。”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程雪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连我爹我娘我妹妹都没说，你叮嘱我这么一句干什么？

傍晚时分，程雪啸、周仁勇才和周仁剑、周仁戈一起从军营回来，老夫人早已带着周仁瑛过来了。周仁瑛已经知道程雪啸今晚就要去圣湖哨探，虽然没有哭，但一双大大的杏核眼笼着雾似的，整顿饭都在强颜欢笑。

不过和她相比，程雪音更是耷拉着脸，不管她怎么撒娇耍赖，软磨硬泡，她娘都咬死了不许她去圣湖。

饭桌上最活泼的是周仁剑。他是西固将军的第三子，今年二十岁，还没有娶亲，和周仁勇一样都是五品校尉，一个人说的话却比一百个周仁勇还多。

“周仁剑，你别啰嗦了。你的武功还不如我呢！我爹和二位舅舅都不让我去圣湖，当然更不可能让你去了。”程雪音指着他说道。她从小就没有叫过周仁剑哥，一向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周仁剑也不在乎，就算在乎，程雪音也不怕，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打不过她。

“你是因为太漂亮了才不能去圣湖。”周仁剑人如其名，听她这么说立刻得瑟起来，“我不一样啊，虽然我英俊潇洒，相貌出众……”

“你拉倒吧，你比仁勇哥还丑。”程雪音没好气的说。

一旁躺枪的周仁勇默默扭头，看了程雪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