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东土之内,罡劲的高手不出五十,法门寺是佛门重地,保存着释迦牟尼的指骨,自然不可能把罡劲高手派出来,毕竟就那么一位,如果出来了,据说天竺有一个老僧人,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佛祖指骨。
这个天竺老僧就是孙长宁曾听人说起过的那个了,并不是被打死的老婆罗门。
“当年我还是个娃娃,见过解空住持。”
张天师还了一礼,老和尚称了声不敢,随后便寻了个地方落座,这殿内的座位早已布置好,而外面,祭天的鼎台下,那是巨大的擂台。
这里像极了古代的练兵演武场,而传说之中,这里似乎曾是五斗米教的驻扎地点,这就让人浮想联翩,大家都是知道的,黄巾军,某位喊出苍天已死的猛人就是五斗米教的出身,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五斗米教遭到清剿的原因,无他,只是怕再次造反而已。
熙熙攘攘的人在从外面涌入,一个过程总是要走的,今天的天气挺不错,并且向后一月,都是少雨了,总而言之,十分适合会武就对了。
让张天师注意的人没有几位,除去佛门的泰山北斗解空大师之外,还有白马寺的住持解一大师,这两人是同辈的存在,都是老人了,而少林寺的释某人,则是象征性的见了一下。
毕竟少林也是和武当齐名的大派,虽然近代以来一直在大肆吹擂,但南少林北少室,传说中的后山一直都是个好地方。
儒教的大宗师来的少了,那一批如大学生般的人涌入进来,而那一个个带着朝气,甚至还有些稚嫩的脸孔,显然他们从没有参与过这种会武。
儒教正在消亡,但它们其实已经成为了另外一种东西,彻底的,广大的散布在东土所有人的血液与思想、文化之中,不可磨灭。
“严宗师。”
张天师上前行了个礼,这一位来的正是严老,他的身体明显已经有些衰弱了,只是那在张天师眼中日益江河行下的身躯与气血,在其余诸人的眼中,依旧是可怕到了极点。
在其余高手的感觉下,严老此时简直就如同行走的太阳,那种气血旺威胜海,惊得不少人心惊肉跳。
但天师知道,这正是严老越发衰弱的征兆,儒教在某些方面和道教极相似,都有修身养性的宗旨,但到了此时,严老连自己的气血都难以掩饰了,这说明他正如晚年的恒星一般,看似无比的辉煌,但实际上,正在加速的死去。
“见过天师。”
严老的身边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陆羽,而另外一个,则很让人惊奇,居然是余生那个愣头青。
最开始紫云阁老人是不喜欢余生的,但是余生不知道从哪里了解了这一次的会武,苦苦哀求之下,才得到了一个可以参与的许诺。
而在严老带来的一帮人里面,居然还有几个女孩子,而秦嘉卉赫然在列。
只是这小姑娘此时,却是颇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