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帘的话意味深长,而提到北美洪门的时候,李鹊明显哼了一声。
洪门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在每一次的檀香山恳亲大会上,各个国家的洪门分舵汇合,经常性爆发一些语言上的冲突与摩擦。
虽然说都是一家人,但是从世界角度来看,基本上还联系着所有人的,就只有洪门两个字而已了。
这是一种荣誉,亦是一种传承,即使互相再不对付,到了檀香山,也必须坐下来好好说话。
而北美洪门之中亦有很多派系,他们并不是一条心的。
家族大了,就会勾心斗角。
组织大了,也是一样的道理。
阳奉阴违之事诸多,其实换个目光,看向北美的政治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个中意思,大致明白就行,毕竟东土对外承诺是不搞任何小动作,然而我们可没说,不允许高手出去,直接把你们这些人的脑袋拧下来。”
王青帘摊了摊手,而孙长宁道:“师父,你在中央,有人吧?”
“有人,自然有人,这个年头啊,有人才好办事啊。”
他叹口气:“朝中有人天下之事尽可知,朝中无人眼前打着灯笼你都不知道敌人已至。”
话语点到即止,孙长宁也没有多问,这是王青帘自己的人脉关系,在东土,这种人情是不能自己挑出来的,必须要含蓄隐晦的显出,所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就是这样。
“不过这三个人并不是一批次就要尽数杀光的,于是这中间就穿插了我和你说的东西。”
“三教会武。”
王青帘面色略是严肃下来:“儒释道三教会武,五年一次,今年的地点是江西龙虎山,天师府邸。”
“时间在今年年中后,大约八月份。”
时间赶得貌似很紧迫。
孙长宁笑了声:“还真的是,就掐着中央的尾巴拽上去的。”
王青帘:“余波未了,三教之中大部分人是不参与此次争端的,因为中央已经默许了这件事情,你也可以不参与中央的那件选拔,但我想来,你去燕京就失去了意义。”
孙长宁:“去年就已经答应的事情,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三教会武啊。”
王青帘哈哈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估摸着,到了三教会武的时候,你的功夫怕是....已经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准,到时候你应该是在看台上坐着,不是下去和那些小辈争风头。”
“高手自然有高手的场次,那时候我也会去,不必担心什么。”
王青帘开口,随后又对李鹊道:“小鹊儿,到时候你也要去。”
李鹊翻了个白眼,王青帘就意味深长开口,道:“我还指望着你给我这一脉争争光彩呢,你可不能丢人。”
李鹊:“那我也要学一种遁法。”
王青帘:“不行,你还没有达到天人一跃,化劲最上层的壁障没有窥破,遁法的习练最次也要化劲最上层,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李鹊嗯了一声:“那就拉钩,等我成了化劲最上层,你要教我一门遁法。”
王青帘:“可以,你想要学哪一门?”
她嘀咕一声,嘿的一笑:“就要虎遁!”
一听这话,王青帘就大笑起来:“龙遁虎遁,相生相克,你这丫头,是捶人之心不死啊!”
李鹊不说话,孙长宁此时幽幽道:“李鹊同志,你就算把九种遁法都学会了,也捶不过我。”
而李鹊又瞥了孙长宁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王青帘仰头,忽然叹口气,注视孙长宁,道:“我这次离开,要去一趟华山,有一个人我一直都很在意,必须要去看一看他。”
“华山?”
王青帘的话让孙长宁一怔,而后道:“去华山......师父,你认识一个叫相渔郎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