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为什么在春秋时代诸人皆惧,但惧的同时又诸人皆信服?只要墨家子弟买东西,即使没有钱财,也不需要立字据,只需要说一句我是墨者,那么对方立刻就会答应。
要说为什么,那时候的人只会回以一句话。
“因为他是墨者。”
这就是“义”的威力!
孙长宁对于这场拍卖会并不感兴趣,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除去神玉之外,在拍卖单上的货物几乎没有让孙长宁感兴趣的,这些终究是所谓“成功人士”的游戏而已,对于自己这个和他们并不处于一个圈子的人,待在这个商业圈中犹如身陷泥沼,痛苦万分。
至于为什么孙长宁他们能够拿到拍卖单,那还不是因为江天正的关系么。
“神玉已经内定,这一次不会有杂鱼突然跳出来和我们唱对角戏吧?”
孙长宁询问虞秋霖,而后者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
既然她这么说了,孙长宁也就不用再管,于是接下来,朱鸿文和他们两人一起坐下,孙长宁看了看他身后,在包厢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影子。
“李鹊?”
孙长宁唤了一声,那影子动了动,一只手拿起了墙角的棍子。
朱鸿文注意到了两人的声音,于是转过头去,笑了笑:“这一次拍卖结束,李鹊就交给您了,希望龙王阁下不要嫌弃她。”
“不敢。”
孙长宁摇头,开玩笑,双花红棍啊,年轻一代最能打的人,这可是无上荣誉,也就是遇到了自己这种怪物,之前看李鹊的身法,那绝对是一流的天才了。
不过不学功夫,那其实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很多招数只是模仿形是不可能学会的,即使是偷师也没用,而朱鸿文所说的,学气魄,学经验,学功夫之道理,这些是想要请自己教导给李鹊的。
孙长宁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是自嘲一笑,自己哪里有什么气魄和经验,这东西只能在搏杀之中练习出来,朱鸿文说的这话,岂不是在说自己的身边很危险?
其实是把李鹊丢在自己身边,既能体悟生死关头的战斗,又不会真的遇到生命危险。
孙长宁想到这一点,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到底还是只老狐狸,狡猾的很。
不过既然答应了别人,只要不教功夫,那教其他的什么都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洪门拿出了诚意,不管真实意图如何,总归不是恶意,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人家有诚意,自己当然不好敷衍。
但这当中,孙长宁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如果自己不强,那么朱鸿文就不会让李鹊跟着自己,如果自己不强,当初早就被机枪扫成筛子,哪里还有后面的那么多事情?
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已经是真正的宗师,见了面,不论是不是恭维,起码连港岛洪门分舵的领导人都要尊称一声“龙王”!
而在燕京,那些个高手谁不这样叫一句?
这就是威名已成!
武术界中就是如此,不论年龄出身,你只要够强,够有德行,你就是一代宗师!
而宗师者,一道之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