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为何不久违的享受一番曾经的作息时间呢?
舒缓舒缓,舒心舒心。
孙长宁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小区内,出租屋所在的小区很大,自然也住了很多人,不过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基本上都是小富即安的人,所以有的人互相认得,有的人居住了许多年还是陌路一般。
人,就是这样的,是一个群居的物种,但是又特别的享受孤独,然而有的时候,又极其的排斥孤独。
孙长宁走在小区里,没有人认识他,同样他也不认得几个人,不过一些熟悉的面孔,还是能叫出名字来的。
譬如门口处卖菜的大妈,譬如澡堂子门前高谈阔论的两个少年,譬如物业的安保员,譬如小区西部楼层外的裁缝店老板。
孙长宁恍然警觉,对于那些路人,为什么自己不认得他们?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只是过客,而对于自己来说,他们也只是过客。
似乎,没有认识的必要。
这个家,这个房子,终究不是自己的。
曾经的老房东是自己的老乡,小时候还经常玩耍,但现在自己去外头跑船,发大财去了,不过自己的产业倒是有两栋别墅,而这是老房子,也就借给孙长宁居住了。
曾经的朋友,如今也已经身份不同,能借房子给自己,已经是很念旧情了。
毕竟许多的人发财之后,都不会再想起曾经的朋友。
孙长宁就这么在小区内踱步,偶尔也有认得的,遇到孙长宁就上来打招呼,同时很惊奇,说他这一年去了哪里。
当然不能说跑了半个东土,对于这一点,自然说是去了紫华大学。
自己托了韩青和吴山青的福,在紫华大学挂了学籍,现在也算是过了一个大一,如果再开学,居然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
然而自己并没有去上过课,这也倒是很奇妙的。
当那些人听见孙长宁是考上了紫华大学之后,一个一个的目光都变化了,同时变得十分的热情,而原本关系比较好的,则是真心的祝福。
譬如那澡堂子前的两个少年,比孙长宁要小上三岁,每次见到都是大哥大哥的叫,这次听见他考上了紫华大学,那眼睛之中似乎都是小星星,脸上就写着崇拜两个字。
孙长宁心中倒是汗颜,哪里是考上紫华大学,其实根本不是,但学籍确实是挂着,这倒是让孙长宁颇为不好意思,总感觉欺骗了年幼无知的少年人。
“我们马上也要考高考了,明年就轮到我们了.....真不知道能考上哪一个好的大学。”
“紫华大学啊,大哥,你真的厉害,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两个少年语气又是哀叹又是兴奋,哀叹是哀叹自己,兴奋是为孙长宁而兴奋。
孙长宁拍了拍他们的肩:“好好考吧,人生的岔路口,一般就是在这个地方,中考只是决定你的河流岔道,但高考则是决定了你未来乘坐的船只。”
“河流岔了,尚且还能从支流拐回来,但是如果上错了船,那船票可是没有办法补的。”
“至于大学中的一切,那会决定你在哪里下船,是在深山老林,还是在繁华的都市,亦或是在天山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