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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把自己卧房留给了祁曳,自己便去了书房歇着。他抬手招了阿七进来他其实早已知晓那 d anme i 个男妓芹菜的身份,方才叫阿七去查不过是做给祁曳看的吩咐他道:“去查查无安祁家最近发生的事,重点关注一下名叫祁曳的那个庶子。”
“是。”阿七应了,忍不住又问,“爷,他真的已经不是蔡秦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陈深指尖敲着桌子,面上神情难辨,“若是不是蔡秦最好,祁曳看起来很信任我,不会无缘无故去帮蔡家。但若是假的那这事情就复杂了。”
若是他装作被移魂的样子,那无安祁家,在蔡家谋逆案中又充当了什幺角色
无论他们是何想法,不过见招拆招罢了。最让人吃惊的,还是药奴一事,若不是林静把了蔡秦的脉,他竟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查出来:“蔡家竟找到了制作药奴的秘方。”陈深不屑地轻哼一声,“那蔡家主倒是野心勃勃,不仅想当皇帝,还想要长生不老。阿七,此事你亲自去查,不要泄露风声。”
“是。”
阿七退下后,陈深又仔细回忆了刚才祁曳的表情,却是毫无疑点。忽然间,他想起了林静让他把药奴献给皇上的那个建议,心中一动。
林家对皇室的忠心无需怀疑,只怕是蔡家打了这个主意,算计着想借他的手把蔡秦送到皇帝身边。他们知道自己肯定能查出蔡秦的身份,因此才让蔡秦装作被移了魂,变成了与蔡家无关的祁曳,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陈深越想越觉得移魂一事有诈,昨夜仅凭他一个眼神生出来的直觉渐渐被各种猜疑挤得不见踪影。他又细细筹划了一番,才靠在软塌上阖了会儿眼。
另一边的祁曳睡的也不怎幺踏实,怪梦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再次梦到了那个喝他血的中年男子,只是面孔比上回苍老了些。此时面对这个男人,他心里却莫名多了几分惧意。那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些yín邪,似笑非笑地对他说再过一个月就给他开苞。祁曳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原主的记忆,而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原主的主人了,
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那人的样貌,场景便忽然一转。他发现自己大晚上的举着灯盏,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翻找着什幺,一本书不慎掉落,里面掉出来几封书信。他的心脏急剧跳动,就着昏暗的光线拾起来看,模糊的字迹间,“黄袍”“真龙”几字却格外清晰。
下一秒,一声鞭响炸在耳边,胸口便是一阵剧痛。他被绑在椅子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站在他面前,用一副阴森的表情威胁他如果不听话,就要他父母的命。
这回忆太过真实,就像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连深深的恐惧感和无力感都原封不动的体现在他心里。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眼皮却沉甸甸的怎幺也睁不开,忽然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声的“祁曳”,像是黑暗中的一点点光亮,他难掩激动的回应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