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挺喜欢的。”
“只要我坐着的饭桌上就不会有海鱼出现,这种难吃的东西你就戒了吧。”
子桑淡笑:“连吃饭这种事情都这么霸道。”
越桃又掏出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现在是人质,没有人质敢谈条件的。”
子桑被她虚张声势的恐吓逗乐了,正欲说话,却听得她的肚子咕噜饿叫了一声。越桃脸上一红,从毛毯中又钻了出来。
马车内的暗格里饮水食盒都是俱全的,食盒打开乃是几排整整齐齐的点心。连劫持这种事情都要准备如此精致的点心,子桑对她不知说什么好。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块?”
子桑摇了摇头。
越桃细致得吃了两枚,抬头又见子桑的额头上沁出冷汗,连忙放下食盒,拿出丝帕来给他擦着。
此时天已大亮,从车窗打入的柔和光线正巧照在他们坐着的一隅。越桃紧抿着樱唇,难得不带嘲讽不带嫌弃,而是认认真真得看着一个人,眼底写满担心和忧郁。
于子桑推开了毛毯,顺势将她纳入怀中。
越桃沉沉叹息,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她知晓于子桑一直在想什么,他在于夷王室已经生存得如此艰难,不想自己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无力。可是她却是恨的,因为他把自己抛弃在事外,从没有纳入自己未来计划之中的态度。即便自己三番五次提醒不许退婚,想要援手,他依然情缘自己和妹妹陷入困境,也不愿动用她安排在于夷的资源。她不信于子桑不知道于夷最大的梅子酒店,正是凤鸿氏潜入的卧底。
“于子桑你是爱我的吧?”越桃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微微迷离的双眸,满是诱惑得挑衅道:“你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我对不对。你和那些假自尊假道义的男人一样,根本就不敢看我。不,你比他们还要窝囊,我怎么骂你你都不会还口的。你是不是觉得就算我在故意找你的茬,都比看不见我好一些?”
于子桑失笑:“你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
“法”字还没有说出口,越桃已经侵上他,狠狠在他的的唇上咬了一口:“这是上次你咬我的回报,不许反驳我先前所说。”
引诱已经种下,怎么可能回头。于子桑毫不迟疑得吻向越桃喋喋不休毫不饶人的柔软唇瓣,将那些无理的嘲讽全部化在温柔之中。越桃竟也不躲,直接迎战而上,还未等子桑扶住她的后脑勺,她已经反压在他的身上,毫无章法得噬咬着子桑的唇瓣。
子桑又好气又好笑,舌尖缓缓引导着越桃与之交缠舔吮。越桃的凛然气焰瞬间全无,全身滚烫绵软,不过片刻便被子桑反客为主,蜷缩在他身下,急促短切的呼吸喷在子桑的鼻息之下,他放缓步调,沙哑道:“越桃。”
“嗯……”越桃本能得回应,须臾的清醒让她再度攀上子桑的肩膀,报复性得掐住他的后背,眼睛轻轻闭起,睫毛随着呼吸乱颤。
马车毫无预警得颠簸一下,两个胶着着的人猛地被甩在地上。子桑伸手扶了一下,只听他后背闷声一响,越桃撞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