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逛下来,闵学发现米家的古典摆设真不少,应该都价值不菲吧?为什么窃贼偏偏向一幅画下手?
原谅他对艺术品没多少研究,而且也没开发出鉴宝异能,只能凭感觉认知,四周物品的“贵族气质”。
“能说说丢失的是一幅什么画吗?”闵学疑问。
托人找东西,自然不会连最基本的信息都不告诉,米书兰指了指原来放画的方位,“你知道的,我家米姓,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一幅画,一幅山水图。”
米姓,闵学当然知道她们家姓米,但干嘛专门强调这一点?
闵学转动着仅有的一点点书画艺术细胞,想起了史上一个著名米姓人物。
不会吧?
如果真是那位流传下来的,价值确实不可估量啊。
不过,真的假的?
如果真是那位流传下来的物件,可是近千年历史了,还能如此大大咧咧的挂在这里?
先不说偷不偷的问题,保存文物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闵学仅有的一点点知识,也大约知道空气对这些玩意儿的影响有多大。
米书兰的话没有说完,看到闵学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微微一笑,继续解释起来。
“当然,这里挂的不可能是真品,而是我曾祖父临摹的一幅山水画。”
“你可以将他当作赝品,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又不是。”
“我曾祖父在他那个年代的艺术成就,也不低,所以这幅画虽然从价值上来说,远不及祖上,但也是不菲的。”
“而且,对我们家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远不是画作本身的价值所能比拟。”
闵学这才释然,总算是了解了这幅画的背景。
说到这里,米书兰有些苦笑的意味,“画作被盗,我还没敢和父母提起,二人年纪大了,受不得此等打击。”
“我只能谎称送去保养,如果几日内不能寻回,真是不知如何交代...”
闵学表示理解,以米书兰父母的传统观念,不难推测其知道失窃后的想法,把祖宗流传的东西丢了,百年后如何去见历代祖先?
没说什么尽力而为的废话,闵学问道,“案发时,别墅里有什么人在?”
“事发时是白天,整栋楼里只有一个做饭阿姨,两个打扫阿姨,还有两个保镖和司机以及打理草坪的阿伯。”
人已经不少了...
闵学追问,“你们家里人一个都不在?”
米书兰点头。
其实画作就摆在如此正大光明的地方,人来人往,外人反而不太好偷,除非...是很熟悉楼里人作息时间之人下的手。
闵学的追问也侧面验证了这一点,窃贼很明显是知道主人这个时间段不在的。
“我想你应该已经查过楼内所有人的动向了吧?没发现异常?”闵学猜测道。
米书兰再次点头,对闵学这么快看出端倪,她也没觉得奇怪。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找闵学来啊!
“我也怀疑应该是熟悉的人下的手,但我家雇佣的人,都在这里工作了十年以上,要做早做了,而且最近也没人家里有重大变故...”
米书兰说到这里,向楼下看了一眼,宁玉宸正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接电话。
“你不会,是在怀疑你未婚夫吧?”闵学意外的来了这么一句。
然而更加意外的是,米书兰竟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