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为难,“好妹妹,她身怀六甲,让她去哪里?”
蔡湘说:“那不是官人的骨肉,骗得了你们骗不了我,官人最喜欢貌美肤白,她有那样?”
说不通,李清照伤神,回去跟婆婆汇报,张氏也抓瞎,直说家门不幸,出此恶妇,无可奈何。
这话被红豆听到,不敢声张,暗地里哭,被翠莲看到,要告诉主人,红豆连忙拦住,“不要说,主人已经难做,说了更难做。”
翠莲是下人,最明白下人的委屈,想当初,她可是被当做通房大丫头嫁来的,出嫁时候老主妇交代,在主人不方便的那几天,要代劳,或许以后会做个姨娘。这一晃两年多,她依然是丫鬟。
看到红豆,联想自己,翠莲也跟着哭,互诉衷肠不提。当晚,红豆要翠莲和自己同睡,也说些知心话儿。
两女同床说了大半夜知心话,而后休息。翠莲白日里劳作,晚间入睡快。红豆腹中胎儿成型,时不时动弹,辗转反侧。再加上翠莲睡觉狼突,手脚乱摆,红豆不敢和她同床,怕伤到自己,就起身下床,睡去丫鬟房。
便是这夜,出了事。
却说王汉被定无辜身亡,蔡京松懈,知道大局已定,心先放松。元丰请了蔡湘回来,才安生一日,第二日来哭诉,说赵家婆婆将身边几个丫鬟仆人全部遣散,摆明让她难堪。
蔡湘不提还好,一说蔡京想到,王汉竟然还有个遗腹子在人间,此事可大可小,但毕竟是个变数,不符合历史。于是召来黑袍,说道:“王汉死了,还有个遗腹子在人间,你去做了。”
黑袍纳闷,“一个婴儿,不会有影响吧?”
蔡京道:“小心为好,还是做了的好。不然,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坏我们的事,也是麻烦。”
黑袍也说:“的确,距离宋朝灭亡还有二十年,应当谨慎,今晚我便做了她。”
当夜月半,黑袍潜入侯府,按照蔡湘流露出来的消息,西厢最小的那个房间是红豆居住,便摸过去,不动声色,隔着窗户向里看,朦胧月光下,有个丫鬟打扮的女人侧脸睡,头发遮盖脸庞。床头上,放了几个婴儿肚兜,小鞋小帽,便知道,这是红豆无疑。
当下不耽误,从后腰掏出一根竹管,对红豆口鼻吹出一股青烟,全被红豆吸了去。不要一分钟,红豆便从梦中惊醒,捂着喉咙咳嗽,从床上滚落,失声痛叫。
见如此,黑袍转身,跃上墙头,飘然离去。
翠莲的呼喊吵醒所有人,红豆最先到达现场,看到翠莲七窍出血,死状恐怖,立时尖叫。
其他人也先后赶到,都被惊呆,七孔流血,这是中毒而死的症状,却没人知道,翠莲中的何毒,又是何人所下。
张氏正要报官,那红豆却慌了,央求老夫人,“夫人若是真疼爱我腹中孩儿,便给我些银两,让我离开此处,不然,下个七孔流血的人该是我了。”又说了今夜为何跟翠莲换房睡,结果害的翠莲惨死,惊呆了张氏。
左右一番思索,摇头叹,“那女人实在狠毒,罢了罢了,我也保不了你,便由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