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柏重生了,归宁侯府私底下那些腌臜事儿根本瞒不住他。
在京城,归宁侯府算是不多见的破落户。这儿的破落不是指其没落,而是指根基太浅,上不得台面。
归宁候卫鋭,其父乃先帝身边的侍卫,因救驾殒命而被赐爵。
卫家门第不高,在京城也没根基,卫鋭倒是花钱买缺,在兵部干了几年。可惜长相丑陋,不被人所喜,坐几年冷板凳后,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其他事情上。
所谓的“其他事儿”,卫柏早些年不知,以为他只是个闲散爵爷。后来才知晓,京城最大的放贷者就是他,每日过手的银子数额惊人……
卫鋭生的丑,却有颗爱美之心,府中妾室足以开家花坊。这样还不够,他把主意打到了弟媳顾芍药身上。
卫铉窝囊,被戴绿帽也只能一声不吭的憋着。偶尔发作,不过是将顾芍药往死里殴打一番,拿了银子又去花坊里胡混。
顾芍药也不知卫柏是谁的儿子,反正兄弟两个轮流到她房里。单看样貌的话,卫柏很像顾家人,生得俊逸无双,算是归宁侯府唯一拿得出的子嗣。
虽说嫡庶有别,归宁候卫鋭却对卫柏照顾有加,让他在府中享受嫡子才有的待遇,导致名义上的生父卫铉见到他只会有气又怕。
如果不是重生,卫柏要很多年后才知道归宁侯府这些腌臜事儿。他可怜卫铉,痛恨卫鋭,并亲手害了这两人……
顾芍药被卫柏忽如其来的反问吓懵了,倒是卫铉放声大笑起来。
边笑边道:“他晓得了,他什么都晓得了……哈哈,我就说嘛,卫鋭对他那么好,府中有点儿眼力见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卫柏扬起利斧打断了卫铉疯狂的笑声,后者色厉内荏的问:“你知道自己怎么爬出来的又能怎样?莫不是想越过卫桐成为府中世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卫柏不语,斧头已经架在了卫铉脖子上。
卫铉借着酒气大喊,“来呀,砍呀,你以为杀了我能没事儿?”
卫柏沉声说,“顾芍药不堪忍受你的打骂愤而反抗,不小心误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来了?”
说罢手起斧落,卫铉的左掌在惨叫声中被剁成了两半。顾芍药“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卫柏继续说道:“仆人慌慌张张把我喊到院中,我好心替你包扎,你可记得?”
沾血的斧头放在卫铉脖子上,他清楚说错话会是什么下场,“我……我……记得……好疼……疼死了,救救我……”
“记得怎么说就好,若你敢说错一个字,不等天亮就就劈了你。”
一个时辰后,卫鋭站在院子里训话;卫铉像只鹌鹑般畏畏缩缩的躲在阴影中;卫柏蹲在顾芍药身边安慰母亲不要害怕……
顾芍药是个欺软怕硬的女子,意识到卫柏已经不需要她保护,忍不住说,“能让他别再来我这儿吗?”
卫柏丝毫不同情顾芍药,像她这种失贞的女子就该去死,怎能要求将自己的夫君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