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偶然碰上你有麻烦,这是第一次帮你,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你只能靠你自己,在这个凶险的世界挣扎求存,并争取属于自己的荣誉、财富和权力。如果你成功了,才有资格继承…….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要是做不到,就只会在社会底层慢慢腐烂,再不会被人想起。”
“至少有一个问题,我想你可以回答我——我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司徒道倒是没隐瞒,看着凌沧笑了起来:“你放心,这不是什么狗血的豪门恩怨,没有狠心的后母或者兄弟姐妹要和你争夺什么遗产。不过话虽如此,今后因为各种原因来找你麻烦的人,却也肯定不少。”
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凌沧想起神秘的一号茉莉,不禁微微摇摇头。
不过凌沧没提这件事,而是问道:“我的父母是谁?在哪里?”
“这个我不能回答,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见到他。”
司徒道回答的是单数“他”,而不是复数的“他们”,这让凌沧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吧,那你就直接说,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关于你手腕上的那个东西。”
凌沧抬起手,露出那道黑痕给对方看:“这个胎记?”
“不是胎记,而是禁恪之环。你很小的时候,它被强行与你融为一体,你生它则生,你亡它则亡。”
“谁干的?”凌沧有点欲哭无泪,这个禁恪之环应该很值钱,如果拿出去卖了,自己可能就有钱搬到公寓住。
“这就不要问了。”司徒道看出凌沧的心思,微微摇了摇头:“禁恪之环能带给你的异能,不是任何物质或金钱能衡量的。”
“什么异能?格斗?”
“可以这么说,格斗既是一种技术,一种经验,也是异能。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一种很特别的能力,可以增强或削弱别人某方面的能力。”
“对。”凌沧从很小就发现,一些看起来很厉害的人,在自己面前不堪一击。于是凌沧开始有意识锻炼和使用这种能力,只不过对这种异能还不是很熟练,也缺乏全面了解。
“这是禁恪之术,一种很特殊的异能。”喝了一口茶,司徒道详细解释道;“异能有很多种,有的可以变化外形、有的可以上天入地,也有很多并没太大用处。不过无论任何一种异能,在你面前都会被削弱或者增强,人体的其他生理机能同样可以受影响。你现在是最初的一级,任何一级异能者,在你面前都会变成常人,常人的战斗力则能升为一级。”
“二级呢?”
“等级比你高的,你没有办法。除非你也升到二级。异能总共分作六级,当你达到最高等级,可以狂虐任何异能者,或者让他们超常发挥,禁恪之环届时也就真正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听起来很不错。”凌沧笑了笑,看起来有点坏坏的:“怎么才能升级?”
“不断积累经验,熟悉使用规则。这个进度其实有显示。你仔细看就会发现,禁恪之环分为六个部分,随着你水平不断提升,其中一部分颜色会变浅。如果彻底消失了,也就是升级了。”
“是吗。”凌沧立即仔细观察起来,发现那道黑圈好像本是完整的,刚好围绕手腕一圈。因为自己已经是一级,所以消失了一部分。其余的隐隐分成五个部分,其中有一个部分颜色略浅,但不仔细看却又很难发觉。
“禁恪之术相当于一种能量,你每天可以使用的程度有限制。如果禁恪之环开始变红,说明已经透支,如果完全变红,那么你会丧失能力。普通透支只要几天就可以恢复,但过度透支,让禁恪之环完全变成红色,那么你就要大病一场,甚至可能送命。所以,你必须在不断积累异能经验,和不能让自己过度透支之间,努力保持平衡。”
“这……也太狠了吧?!”
“不仅如此,禁恪之环在你十六岁时——也就是眼下的你——完全发挥作用,此前的作用则很有限。至于此后,必须半年升级一次,到高中毕业必须达到最高等级,否则…….”
凌沧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否则什么?”
“它会反噬,延迟一次升级,就会在身体上造成严重的影响。延迟两次可能会……”
“送命是吗?”凌沧苦笑两声:“帮个忙,把这东西弄出来吧!”
“当初牺牲了从一级到六级,六个异能者的生命,才让它和你融合。不要说我没有能力取出来,就算是有,我也不会让那些人白死。”
“死了也活该,谁让他们这么缺德,让我有了这么个东西。”
“是你爸爸的安排。”顿了顿,司徒道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不过你父亲这样做确实有苦衷。”
“是吗。“
“好了,言尽于此,我也该走了,希望你有资格再见到我。”司徒道说着微笑起来,充满了慈祥的关爱:“对了,需要提醒你一下,这种异能不能施加于自己,其中还有很多玄妙之处需要你自己去发现。最后送你一句话——其实真正的强大并非异能、权力、金钱或其他,而是你的内心。”
“我也这么想。”凌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司徒道有些装b,见个面还需要什么资格。凌沧很想问问,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集装箱,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管怎么说,你我相见一场,临别是不是该留点纪念?”
司徒道愣住了:“你想要什么?”
“我很喜欢你这块表,可以送给我吗?”轻叹了一口气,凌沧又说:“以后见到你的表,我就可以想起你的人!”
“哦,这没问题,没想到你还很重情重义。”司徒道很大方的摘下了表,递给凌沧。
这是一块限量版雷达表,整个集装箱没有比这更值钱的了。尽管红木茶海也很贵,可携带不方便。
等到货车绝尘而去,凌沧摆弄着那块表,心里画了一连串问号,想不通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如果说,父亲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和才华,所以才加以长久的磨练,可不该对自己的身世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