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吃完。”
“那下来吧,我们去约会。”慕岩柔声道。
“好,等我一下下。”卢谨欢挂了电话,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知礼,她捏着手机走过去,“知礼,我晚上不回来陪你了,你跟他好好谈谈。”
“好,你也该回去了,否则有些人要急死,记得告诉他你怀上了,让他也开心开心。”秦知礼瞧着她一脸的小女儿娇态,也为好友感到开心。
上天对她到底还是不薄,受了这么多苦难,终于迎来幸福花开。
“嗯。”卢谨欢倾身不舍的抱了抱她,“知礼,等你支教回来,可能我已经生了,好舍不得你哦。”
秦知礼也被她感染了离愁,她推开她,“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快走吧,等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定回来看你。”
卢谨欢抹了抹脸上的泪,大概是怀孕的关系,她最近很容易感伤,又怕招惹得秦知礼哭起来,她拿起包转身跑出公寓,知礼,你一定要幸福哦。
下了楼,慕岩已经在楼下等她了,她几步冲过去,扑进了慕岩早已经张开的怀抱里,她泣不成声。
慕岩紧紧抱住她,他的小妻子在外面转了一圈,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里,这一段路,他们走得太艰辛了。
呼吸里有着熟悉的气息,卢谨欢靠在他在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衣,他紧紧的搂着她,“怎么啦怎么哭成这样了”
卢谨欢有几分羞赧,她趴在他胸前,不肯抬起头来,“没事,就是瞎感动了一下,我们去哪里约会”
“去了就知道了。”慕岩神秘兮兮的道。
卢谨欢看着他,“到底去哪里呀”
“走吧。”慕岩不肯说,搂着她向小区外面走去。上了车,卢谨欢再度追问,慕岩还是不说,车子驶出城,向郊区驶去。
卢谨欢索性不再追问,她想着她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慕岩她怀孕的事。她想象着慕岩知道她怀孕的事,他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兴奋、开心、激动还是喜极而泣
只要想到他会有的反应,她心里就乐开了花。她偏头看着慕岩,想到他之前的隐瞒,她坏心的想,她也瞒他两天,让他也急急。
慕岩见卢谨欢不停往他这边看,还笑得贼贼的,他说:“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啊。”卢谨欢窃笑道。
“那你干嘛笑成这样,跟没见过我似的。”慕岩总觉得她怪怪的,刚才从楼上下来还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上了车,就一直看着他傻笑,害他以为自己是不是衣服穿反了。
卢谨欢笑盈盈道:“对呀,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慕岩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着,“想看就看吧,你高兴就好。”
卢谨欢瞅着他,其实她忍不住想将这件特大喜讯告诉他,又担心他太激动,万一把车开进沟里怎么办,所以还是再等等。
车子很快驶进了一座小镇,青石铺就的道路,古色古香的,卢谨欢立即认出来这里是楚服的老家,她诧异地看着慕岩,慕岩已经停好车,拍了拍她的手说:“下车吧。”
卢谨欢跳下车来,她来到慕岩身边,他已经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慕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楚服被抓捕前,还朝慕岩开枪,误杀了陈善峰,还将慕岩打伤。她想如果换作是她,就是再有同情心,也不会再来这里看望那对可怜的夫妇。
“故地重游。”这里是他们打开心结的开始,一年多以后来到这里,竟又是另一种心境。
卢谨欢“哦”了一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其实楚服死后,慕岩已经派人去安抚了楚家老两口,楚父大受刺激,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后信念也坍塌了,他的病情急速恶化,前不久,已经去世。
而楚母已经住进养老院,丧父丧子的沉痛打击下,她也迅速苍老。
这些事,慕岩都不愿意告诉欢欢,担心她会自责会不开心。楚服咎由自取,他死而复生后,若是能够好好改过自新,他的前途还是会一片光明,偏偏他选择了一条最极端的路。
这个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没人能拦住他们改过自新。
慕岩带卢谨欢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来看楚家两老的。楚服家外面的青石路上,两人手牵着手,深秋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影子在地上重合,密不可分。
“欢欢,当初我在这里对你说,什么是夫妻,夫妻就是相互坦诚、相互信任。我很惭愧,我并没有做到。”
卢谨欢诧异地看着他,他亦注视着她,“长久以来,我都在要求你向我坦诚,并且信任我。但是当我遇到事情时,我却下意识瞒着你。在这里,我向你保证,今后再不会了。”
卢谨欢眸里泪光闪闪,她上前一步抱住他,“慕岩,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做得不够好。遇到事,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想到躲藏,而不是积极去面对。我庆幸我遇到了你,并且爱上了你,也庆幸,你也爱上了我。”
慕岩心口一阵滚烫,他俯下身去吻住她,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许久许久,慕岩才放开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他气喘吁吁的望着她,“欢欢,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卢谨欢不再矫情,她想他了,分离的时间里,她每分每秒都在想他。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更是想回到他身边去。待在他身边,她的心就是圆满的。
慕岩终于等到她说好,他兴奋的抱起她,“宝贝,你终于愿意回家了,我太开心了。”
卢谨欢抱着他的脖子,幸福得咯咯直笑,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抱着两个人的重量,他是不是会高兴得昏过去
回城途中,卢谨欢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慕岩将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点,轻轻将她的头拨到自己的肩上,他开得很慢,仿佛怕颠着她。
两个小时的车程,他开了四个小时才到家。车子驶进慕宅,卢谨欢才幽幽转醒,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睡意朦胧道:“我们到家了吗”
“嗯,睡醒了吗”慕岩抱着她走进南苑。
“醒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卢谨欢挣扎着要下地,慕岩却收紧了双臂,“我抱你进去。”
卢谨欢只好由着他,进了南苑,慕岩的电话响起来,他将卢谨欢放在沙发上,接起电话来。
卢谨欢看着家里的摆饰,明明才离开几天,却好像恍如隔世。慕岩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般。
卢谨欢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后背上,他说话时,后背都在震动,她微勾了唇,笑了起来。
慕岩偏头看了她一眼,几句话结束了通话,他转过身来,抱着她靠在落地窗上,微弯了腰吻了吻她,“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这几天卢谨欢不在家,他看见佣人来来去去心里烦,索性放了他们一周假,所以现在南苑里只有他们两人。
卢谨欢红着脸想了想,“我想吃酸辣面。”
卢谨欢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突然变这么重口味了,也许是前段时间的炖菜和中药把她吃伤了,她就想吃点味重的。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酸的吗”慕岩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
卢谨欢从他怀里退出来,生怕他看出什么似的,她说:“口味都是会变的,对了,吃过饭我们去超市吧,我想吃话梅。”
“”
卢谨欢看见他转身进了厨房,她的话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真是有够迟钝的。
吃过晚饭后,慕岩带着卢谨欢去附近的超市转了转,她买了很多话梅和水果,只要带酸味的,她都买。
慕岩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小东西想要提示他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其实早在那天她昏倒住院后,他就已经知道她怀孕了。
所以他才会那么淡定的放她离开,因为他知道,她迟早都会回到他身边。此刻见她拿起一样东西就有意无意提醒他,他就觉得可爱,也不忍错过她这么可爱的一面。
那天她出院时,医生就有给他开叶酸,看来今晚就得开始给她吃了。
买完东西回家,慕岩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揽着她,手指在她腰上有意无意的摩挲,“老婆,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没有。”卢谨欢已经被他的迟钝气得直抽,她才不要告诉他呢。
慕岩闷笑在心里,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他揽着她进了慕宅,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南苑。卢谨欢走累了,倒在沙发上,就困得想睡觉。
慕岩将东西放进厨房,出来时,就看见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弯腰将她抱起来,转身上楼。
翌日清晨。
卢谨欢轻喘了一声,从梦里醒过来,就看到某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一惊,瞌睡虫彻底给吓没了。
“慕慕岩,你你快出来”卢谨欢快吓哭了,都说怀孕初期不能做这种事,容易把孩子给做没了。
慕岩已经咬牙忍了许久,他睡得半梦半醒时,感觉到一双腿在他身上乱动,轻易就挑起了他体内的欲火。
他问过医生,医生说三个月前最好不要做,但是也不是能做,只要轻点也无妨。
他在她身上轻摇慢动,这种折磨比他之前蛮横的冲撞更让她难受一百倍,她推着他的胸膛,“慕岩,求求你,快出来,我怀孕了,你不能这样。”
慕岩眼前一亮,他盯着身下娇憨羞赧的她,“欢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昨天早上测的试纸,我嗯你出来吧,别伤着孩子了。”卢谨欢很害怕,拼命催促他出去。
慕岩弯腰吻着她的唇,心里一阵激荡,这个小东西,早知道这样逼,就能逼她说出口,昨晚他就不放过她了。
“宝贝,我轻点,不会伤到孩子的。”
“”
最后的最后,慕岩还是将她吃干抹净,刚一结束,卢谨欢就将他掀到一边,她拾起衣服穿上,一脸气闷地瞪着他,“慕岩,你不爱孩子,也不爱我,我都那样求着你了,你还”
说到后面,她说不下去了,只是看到他一脸满足的模样,就恨不得抓花他的脸。
刚才她那么求他,他都不肯出来,他说会轻点,到最后哪里还有轻点的样,她再也不相信他了。
慕岩贴过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小腹上亲了亲,闷笑道:“宝贝,刚才爸爸在爱妈妈,以后还会爱很多次哦,别害怕,爸爸会轻点,不会伤到你的。”
“”
现在的情况跟卢谨欢想象的实在差太远,她以为他知道她怀孕了,会高兴得蹦起来,然后狂亲她几口,抱着她转几个大圈圈,结果
“还想以后,生孩子前,你别想有以后了。”卢谨欢恼怒的挣开他,穿着睡裙去了卫生间。
慕岩坐在床上,看见她气哼哼的走进卫生间,他微勾了唇,笑得像只狐狸一样。
卢谨欢从卫生间出来时,就听到慕岩在打电话,“嗯怀上了,对,您要回来那我派司机过去接您和阿嬷好我会注意的。”
挂了电话,慕岩转身就看到卢谨欢站在他身后,他微笑着走过去,“妈和阿嬷知道你怀孕了,今天就回来,会一直陪着你。”
卢谨欢应了一声,慕岩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怎么了,不高兴她们来陪你”
“不是。”
“那还在生刚才的气其实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在梦里挑逗我。”
“”卢谨欢脸红,啐道:“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反正在生完孩子前,你想都别想了。”
慕岩不以为意,反正只要他想,什么时候都能将她吃干抹净,“好了,别生气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跟生气的女人理论是最不明智的,转移她的注意力,等她气消了,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说到吃,卢谨欢被他折腾了一早上,是真的饿了,她伸手向他撒娇:“抱。”
“好,抱我的大孩子小孩子下楼了。”慕岩弯腰抱起她,大步往起居室外走去。
慕岩最近很忙,公司忙着打入欧洲市场,他虽然已经分权下去,但是还是有很多事等着他决策。
言若跟阿嬷已经回y市了,有她们陪着卢谨欢,他才稍稍放了心。卢谨欢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到后来呕得胃出血,把他心疼得半死。
她吃不下东西,常常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他看着着急,问她想吃什么,她就想吃酸辣面。
言若跟阿嬷都是过来人,言若心疼媳妇受的罪,后来吃饭前,给她准备一碗酸辣汤,她竟神奇的不吐了。
有一天,言若跟阿嬷闲聊,言若说:“妈妈,您看欢欢这胎是儿是女,都说酸儿辣女,她这又喜酸又喜辣的,我都猜不准了。”
阿嬷老神在在的给未来孙子或是孙女缝布鞋,她将针尖在头皮上荡了荡,然后一针穿过鞋底,说:“兴许是龙凤胎呢”
“妈妈,您这说笑呢吧,欢欢怀孕都难,怎么可能怀的是龙凤胎”
阿嬷只是笑,卢谨欢第一次来乡下看她,她就知道这孩子福缘不浅。那段时间言若担心她怀不上孩子,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她就想着,这样有福缘的孩子,怎么可能当不了妈妈呢
看,这不就怀上了。
卢谨欢在二楼楼梯口听到两位老人的聊天,她低头轻抚着还平坦的小腹,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这肚子迟迟不显怀,有可能是龙凤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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