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谨欢收拾好碗筷就上楼去收拾行李,她把这五天要穿的衣服都装进行李箱里,又换上格子衬衣、牛仔裤、帆布鞋,将头发扎了个马尾,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纯。【】
她提着行李下楼,打算去南鹂湾外面的坐公交车。现在过去还能赶上十点的课程,她出了南苑,然后顺着鹅卵石路往外面走去,出了慕宅,走300米的样子,就有一个公交站,1路车直达学校门口。
走到人工湖边上,她想起昨晚的事来,心里又涩又甜。她真的看不透慕岩,说他不喜欢她呢,他又十分关心她,说他喜欢她呢,他的态度又那么的捉摸不定,让她感觉眼前似被一团迷蒙遮挡住,怎么也看不清。
唉,她幽幽的叹了一声,若她没有喜欢他该多好呀,她也不用这样费尽心思去猜,她也还可以做她自己。
“叭叭叭”,身后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卢谨欢吓了一跳,提着行李箱往路边一跳,回过头看去,就看到一辆骚包的黄色超跑驶过来,她眯眼一看,驾驶座上坐的可不是早上才吃了白食的慕楚。
慕楚向她招手,“大嫂,上来,我送你去学校。”
卢谨欢看着他后面驶来的1路公交车,连忙摇头,“不了,我自己坐公交车过去。”他开的是兰博基尼啊,让他送去学校,她会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大嫂,你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上来吧,我开车很稳的。”
卢谨欢还是摇头,然后拉着行李箱飞快向公交站跑去,结果公交车看站台没人,停也没停,直接开走了,“喂,等等我啊。”
她跑得气喘吁吁,却只能看着公交车在眼前消失。她气得直跺脚。
慕楚将车开过来,他熄了火,一个潇洒的蹦跳,从车里跳出来,然后走到卢谨欢面前,将她的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又拉开车门,“大嫂,上车吧,上天注定要我送你去。”
卢谨欢十分恼火,可看了看时间,下一班车至少半小时后,等她赶到学校,就直接等吃午饭了。她无奈的上车,末了,还道:“就送到学校前的那条巷子里,我不想让同学们指点。”
“好。”
初秋的风刮在脸上凉幽幽的,慕楚怕把她吹感冒了,按了一个键,车顶缓缓升起来,最终将秋风挡在了外面。他看了一眼卢谨欢,笑盈盈道:“大嫂,我大哥对你好吗”
卢谨欢点点头,慕岩对她真的很不错,她来大姨妈,他会半夜去给她熬红糖姜汤,她被楚服绑架了,他会连夜赶去救她,她误会他了,他都舍不得吼她,他会告诉她,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城与信任。
看吧,他已经对她那么好了,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大哥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内心其实很苦的。他15岁时就被我爸送去部队,在部队磨练了十年,如果不是言不是我爸叫他回来,他现在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领袖人物。后来我爸得癌症死了,公司里的董事们趁机欺负我们,大哥才接下了这个重担,他从小得到的关爱就极少,大嫂,你一定要对大哥很好很好。”慕楚很少跟外人讲这么感性的话,也许是卢谨欢早上那碗皮蛋瘦肉粥收卖了他,也许是他觉得她很亲切,让他想说一点什么。
卢谨欢没想到慕岩的童年跟她那么相似,她心底震撼了。原来他冷漠的性子不是天生的,而是像她一样,被后天的环境逼得不得冷漠,不得不武装起自己。
“嗯,他是我丈夫,我一定会对他好。”
慕楚皱了皱剑眉,“大嫂,我我说的不是的这种,我想说”他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词汇,“我想说的是男女那种好,唉,就是爱情,我大哥真的是个绝世好男人,你要是不爱他,真的是你的损失。”
卢谨欢失笑,没想到他推销自己的大哥也这么骄傲。看来慕楚是真心为慕岩好,只是她真的能爱他吗
“好,是我的损失。”
慕楚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发什么神经,竟然会跟她说心里话。
卢谨欢在快要到学校前的巷子里下了车,慕楚见她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还在耍小孩子脾气,连再见也没说,一踩油门呼啸而去,喷了卢谨欢满脸的尾气,她气恼的瞪着他消失的方向,暗骂,没礼貌的臭小孩。
回到学校,卢谨欢刚好来得及赶上那堂课,只是心思全都不在课堂上,咬着笔头发呆。秦知礼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趁教授转过头去在黑板上写字时,偷偷跟她咬耳朵,“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会是舍不得你家老公吧”
卢谨欢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推了推秦知礼,低嚷道:“哎呀,你坏死了。”
秦知礼被她逗乐了,定定的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欢欢,我发现你变了。”
“去,才两周不见,我能变哪里去”卢谨欢一边做笔记,一边回道。
“不信你可以照照镜子,整一个春心荡漾的娇俏小媳妇。”秦知礼笑望着她,她最近真的变了很多,皮肤白嫩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新婚少妇的成熟韵味,就这么坐着,都让身为女人的她看直了眼,更别提她刚才扭动着腰肢跑过来时,散发出那股让人心慌的诱惑力,差点没让男同学们掉了眼球。
慕岩怎么舍得放她出来祸害这些纯情少男们
“秦知礼。”卢谨欢恼羞成怒,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上课,她声音一出,教室里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俩身上,她的脸立即涨红了。
教授恼怒的瞪着她,她心虚的站起来,“教授,对不起,您继续。”
“卢谨欢,秦知礼,我看你们是觉得在我手里学不了什么了,我也不强人所难,都给我出去外面站着。”老教授喝斥道。
卢谨欢不敢再辩,只好抱起书本跟秦知礼去教室外罚站。来往的大学生经过她们时,都会抿嘴偷偷的乐,卢谨欢骚得不行,拿书遮住脸,感觉丢死人了。
自从嫁给慕岩后,她丢脸的次数就成倍增加,把她这一生的脸都丢干丢净了。她一直严于律己,不肯行差踏错,可这段时间,把她的人生信念颠覆了个彻底。从上幼儿园起,她就是班里最乖的宝宝,从来没有被老师罚站过。
现在都读到大四了,竟然被罚来站墙角,都是秦知礼害的。
秦知礼见她拿书遮着脸,笑她,“别遮了,你这张脸艳冠群芳,遮起来多可惜啊。”
卢谨欢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还说,都怪你,哎呀,丢死人了。”
“有什么可丢人的,欢欢,我还从来没有被罚站过,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秦知礼见有些男生经过时对她们指指点,她不以为意,笑着向他们招招手,害得那群春心萌动的男生们羞涩的别过脸去。
也对,现在蹲墙角的一个是校花一个是系花,哪能不引起学子们的关注。
“我对你无语了。”卢谨欢翻翻白眼,知道跟她说不通,索性不理她了。
秦知礼见状,又去闹她,两人动静大了,教室里都听到她们的笑闹声,教授气得使出必杀技,一声狮吼,粉笔笔直砸中了卢谨欢的脑门,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秦知礼不敢再闹,规规矩矩的站军姿,可眼睛却没闲着,滴溜溜四处乱转。突然她目光一凝,扯了扯卢谨欢的衣袖,叫道:“欢欢,欢欢,快看,你家慕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