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完全呆掉。
阿史那鹰放肆的舌直驱而入,狂妄的吸吮她唇中的甜蜜。
左潆潆一回神,眼内冒火。该死的,他竟然吻了她!她气愤的想槌打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就被他给紧紧困住了!
他仍霸气的吻着,即使感觉到怀抱里的小不点愈来愈喘,但她的身子柔软又有弹性,浑身上下散发着狂盛的生命力,即便是现在,她已无力阻止他的索吻,但那双冒火的美眸仍然强烈的表达她的愤怒,也让他怎么都停不下来。
但他的怒气绝对不小于她,这个女人只差那么一秒,一张美丽的脸就要被树枝毁掉,实在太过愚蠢!
挟带着熊熊怒火,他狂肆的吻着,一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浑身颤抖,才大发慈悲的放开她的唇,也松开箝制她的双臂,但她的身子整个一软,他及时扶起她,才没让她摔坐在地上。
左潆潆狠狠的瞪他,这一气,瘫软的身子到有力气了,她用力推开他,再向后退一步,胸口急遽起伏,整个人颤抖不已,还得大口大口的吸气,补充肺里的空气。
“你……你怎么可以?是谁……是谁准许你的?”
“反正你都不爱惜生命的找死了,还介意什么?”
这话说得狠,但只有阿史那鹰清楚,在他一路施展轻功追逐黑飒时,自己的心跳跳得有多快,在看到她要直撞到那横亘在她眼前的粗枝树干时,心脏还差一点停止跳动。
“谁……谁找死?你不要太过份了!”
“在我眼里看来就是这样!”他吼声再起。
太过份了!她眼眶泛红,忍不住哽咽,“就算这样,你又怎么可以那样?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我怎么嫁人……”
幽间黑眸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她,他人生第一回尝到害怕的滋味是因为她,而这该死的小不点担心的竟然只有这件事?
“大不了我娶你!”盛怒中的他脱口而出。
“啥?”左潆潆顿时傻眼。
阿史那鹰自己也很错愕,但再瞪着这张泪眼婆娑的美丽小脸,突然间,这话好像一点都不突兀了。是,他的伤好了,是该离开,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离开他身边,更不想听到她会嫁给什么温柔体贴的男人!
“我冒犯了你,就该负责,而你也欠我一件事,就拿这件事来相抵。”没错,这个胆大心细的小不点,合该属于他!
“什、什么?”她的脑袋混混沌沌的。拿她的一生相抵?他这样说对吗?
“何况,我也救了你,依中原习俗,你也该非我不嫁,所以,就这么办了。”
他口气硬邦邦的,因为她还没回魂,但嫁给他不好吗?
她一愣,依中原——意思是他真的是外族人,而他要她嫁他,离家千百里远的去当野人妻?“我不要当你的妻!”
“你说什么?”
对上那一双像是要将她吞没的霸气黑眸,左潆潆的呼吸蓦地一乱,“因为……那个——在中原,子女的婚事得父母做主,而你就算要提亲也——”她鼓起勇气跟他解释,但他的眼神又变得吓人,所以她后续的话就全梗在喉间了。
但阿史那鹰大概明白了。上门提亲、请她的父母安心把女儿交给他,这是应该的,只是提亲前,他得先跟吕杰他们联系上,他们那一队人马目标很大,不难找到,还有被他从泥流中拉出的赫昕……
蓦地,一句话闪过他的脑海。
他睇着她问:“你跟翁老爷提到的,在另一个山头的绿桃村,山下吊桥被暴雨冲刷的滚滚泥流给冲垮了,那是近一个月前的事?”
她一愣,虽然对这没前没后突然冒出的话有点错愕,但仍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是——”她恍然大悟,“对了!你是孟伯伯跟司伯伯从溪里捞起来的,身上还有泥水,所以你是——天啊,这儿离那里很远耶,足足跨了一座山,你的命真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指你吗?”
她粉脸儿蓦地一红,嘀咕一声,“那我是上辈子忘了烧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