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潆潆即便不断说服自己配合他就好,等他厌倦了,说不定就不会再留她,可一对上那双眼,脸仍是不争气的陀红一片。
那张英俊的脸上噙着一抹邪笑,眼神又是如此露骨,黑眸中清晰可见欲火窜动,打量她的感觉,就像是用眼神在爱抚她,品尝她一样。
“我等你等了好久,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我日日为你淋浴,那是多大的煎熬,你不会懂。”
他的声音唔咽,忆起当时,心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也是在那时才发觉她对他有多重要,他不能失去她,一定要她活过来,那样的渴望是强烈而巨大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感,超越他所能想像。
所以,当他抚摸她、擦拭她美丽的胴体时,面对那极限的诱惑,天知道他要用多么大的自制力才可以抵御对她的狂野欲火,她不会懂的!
他束在脑后的浓密黑发早已散下来,俊美的五官因而多了一抹粗犷的危险魅惑感,就像只看准猎物的豹,猛地发动攻击,狂热的攫住她诱人的唇,双手也强势的将她压向他的胸怀,听见她娇喘一声,他的吻更为炽烈,霸气的索取她更多的回应。
左潆潆根本无法抵抗他特意挑起的情欲,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火苗还往她的四肢百骸流窜,她浑身颤抖,长发同样散在身后,双眸因被挑起欲火而迷蒙,脸颊艳红,唇瓣红肿,一副勾人心魂的诱人模样。
阿史那鹰的眸子一黯,蓦地将她重新抱起,回到他的雕花大床上。
另一波的挑逗再起,他用他的唇、手在她身上探索,两人汗涔涔,肢体交缠,当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他的欲望也已高涨不下后,他粗喘着气挺身进入,但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难看无比。
她并非完璧!
可恶!他双手握拳,身体紧绷且僵硬。
突厥人或许生性豪放,对情爱态度大胆,但被选入宫中当他妃子的,仍都是清白的女子,所以他从未想过会有例外,更没想过这个例外会是让他不惜舍命相救的重要女子!
他无法不妒忌,无法不发火,因为,她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可让他更气恼的是,就算如此,他也仍是想要她!
不知他心情的左潆潆仍陷在情欲中,迷蒙的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知他蓦地拥抱住她,粗鲁且带着怒气的啃吻她的唇,要她的动作也变得猛烈。
他的动作太狂野、太粗蛮,她很快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试着想挣脱,但是他却以几近箝制的方式将她推拒的双手拉高到她头顶。
“痛……”
她呼痛,但他却没有理会,甚至用力吮啮她细腻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
“好痛!”她痛苦喘息。
久违了六年多的欢爱,他的动作不带任何怜惜,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却不知道原因。
她仍记得当初互许终身的美好,可是现在他只让她感觉到痛,一次一次的占有,她毫无快乐,只能哑声呻吟、求饶。
阿史那鹰宣泄了欲火后,便迅速从她身上离开。
这个动作令左潆潆感到一阵屈辱,她强忍住已在眼眶间打转的泪水,颤抖着手,拉起一旁的被子遮住赤裸的身体。
而阿史那鹰只是沉默,不看她,也没有离开,空气顿时凝结,带着一股几乎使人窒息的沉闷。
半晌,左潆潆幽幽的开了口,“为什么……这么粗暴?”
这是埋怨?黑眸冷光乍现,他也不再客气,直接质问:“他是谁?”
她一愣,不解的转头,“什么意思?”
他突然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冒火的黑眸直勾勾的瞪着她:“什么意思?我在问你,那一个曾经教会你情欲,教会你享受激情的男人是谁!”
她懂了!左潆潆身子一僵,望着他火冒三丈的模样,觉得这一切真的太荒谬,太可笑了!
是他!教会她一切的男人就是他!但要她怎么说?他完完全全的忘了她,若她说是他,他会相信吗?
阿史那鹰不知道她的眼神想表达什么,因为那里面有愤怒、凄凉、嘲笑,还有一种复杂难懂,不想再在乎的悲哀,似乎是死了心,放弃了什么……
难道是想放弃他?“该死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回答我!”他咬牙低吼,拒绝承认因思及自己可能被放弃而感到慌乱。
左潆潆神情木然的瞅着他,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