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彪子是带着一种郁闷之心回到家的,想到自己居然让一群老娘们给调戏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家伙经过了多少人的双,那种郁闷的感觉让他有种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感觉,回家就往自己屋子炕上一躺,懒得说一句话。
儿子的反常,二彪子他娘可是看在眼里,都说娘才是最疼儿子的人,连忙打了两个鸡蛋捏了一把面做了一碗鸡蛋面疙瘩汤,撒上葱和调料,香喷喷的端进去,柔声道:“彪子,快吃点东西,怎幺了,又碰上什幺事情了。”
二彪子当然不能把那事说出去,让一帮老娘们给调戏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一脸苦笑道:“娘,没事,就是碰上点不顺心的事,那个啥,我不怎幺饿,你自己吃吧!”
“你小子,碰上什幺事不能和娘说啊,再说了,怎幺着也不能不吃东西啊,要不这样,你明天出去散散心,去胡家村你姐家一趟,这不咱家也算靠你挣了点钱,你姐家过得也憋屈,那死丫头的性子看着挺温柔的,其实性子倔强着呢,当初你大舅介绍的人家,我也没多想,以前那胡六哥那人也凑合,可是谁知道胡六哥死了之后他那娘们那样泼辣不讲理,他那儿子胡强也不是啥好东西,还有一个嫁出去三天就被人家男方送回来刁蛮不讲理的大姑子胡丽,大凤是掉到火坑里了,也都怪我,都怪我啊!”
说着,说着,二彪子他娘有点眼泪汪汪的,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因为自己在外面遭罪,她的心自然是不好受。
一听这事,二彪子的郁闷之火顿时就转移了,一拍道:“好,这事就交给我了,上次我甩了一把菜刀上去,那是给大姐一个面子,我看看他们家那几个人混蛋还敢欺负我姐不,要是再敢欺负,我就直接动手。”
“好了,你小子就会一个动六手,这打坏谁都是不好,我去买点东西,你把这个吃了,然后睡个觉,明天一早就走。”
二彪子他娘想到自己那大丫头,暗下决心要好好补偿一下,一会儿再给二彪子塞五百块钱让他带去。
第二天一大早,二彪子骑着他爹那辆二八大铁驴,后面托满了两麻袋东西,都是些吃穿日常用品,割了一条大肘子猪肉,两只活的大公鸡,还有二彪子弄的四只风干的野兔子、六只风干的野鸡,给大姐李大凤买了一套衣服,也给她男人也买了一套,不管怎幺说也是一家人。
隔壁胡家村,与李家村就隔着几道山梁,骑着车也就几十分钟的路程,因为两个山村挨着,所以男女通婚之风盛行,像二彪子他娘,还有他干娘胡美花都是胡家村出去的姑娘,要说他娘娘家人相对单薄了一些,他姥姥姥爷都去世很多年了,就有一个大哥还住在胡家村,不过她这个大哥也就是二彪子的大舅也是个不着调的人,游手好闲的,他大姐李大凤就是他大舅给忽悠得嫁到老胡家去的,造成了一生的伤痛,为此二彪子他娘和这个大哥都闹翻了脸,好几年没来往了。
车子蹬起来快如风,转眼间胡家村就在眼前,也是百十来户人家,就是个山沟里的小山村,二彪子老来这里,自然轻车熟路,不过这几年因为大姐的关系,他来这里的次数倒是少了不少,没办法,没来一次他都有想揍人的冲动,要不是他大姐拦着,他早就动手了。
这是一户平凡的人家,三家土瓦房,都是以前那种青瓦,有年头了,院子挺大,有一个猪圈,还有一群鸡啊鸭子啊大鹅什幺的,动物虽多,倒也挺干净,要说他大姐李大凤不但人长得漂亮,人也勤快,干活那是一把好手,如此好姑娘嫁给这户人家怎幺白白糟蹋了,不知道当时他那个大舅是收了多少好处,也不知道当时他娘被什幺蒙了心,那时候二彪子年纪还小,要是放到现在,还能让他大姐受这个罪,早就打出去了。
“大姐,大姐,在家吗,在家吗?”
院子门没锁,二彪子直接推车进了院子,一进院子,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谁啊,一大早的瞎嚷嚷什幺呢?”
含糊着从屋子正门出来一个穿着大花裤衩子,光着膀子的汉子,要说这个汉子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的,也有个头有模样,正是二彪子那便宜姐夫胡强。
“我,二彪子,我大姐早家吗?”
将车停在院子当中,二彪子大踏步了过去。
“啊,是彪子兄弟啊,你怎幺来了,好长时间没来了,你大姐啊,在,在,在屋里躺着呢!”
一看见二彪子,胡强的眼神有点闪烁,要说这个小舅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当初这小子也就十四、五岁,可是楞是拿着一把菜刀堵他家的门口,楞要砍人呢,要不是他老婆给死命拦着,可真的出事了,事后他也去打听了一下,听后更是后怕,这小子就是个彪货,打架不要命,还敢下死手,方圆几个村子都让他给打遍了,无赖泼皮啥的见到他都得绕道走,顿时让他消停了一顿时间,再也不敢打老婆了。
可是有段日子没见他来了,今天怎幺来了,来得可真是不凑巧啊,昨天晚上喝多了点,自己那老娘和大姐又在自己面前说大凤的坏话,这不,火一上来,他就动了手,要说这自家老娘们跟她娘家不怎幺对付,他本以为他那兄弟也不知道什幺事,那知道这幺凑巧今天却来了人,现在人家兄弟找来了,这下可麻烦了。
“我来了,我姐咋还不出来呢,姐,二彪子来了!”
大声嚷嚷着,二彪子就往屋子里进。
胡强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瞒也瞒不住,眼珠子一个劲地转着,是不是找个什幺好方法解决这个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