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那自然对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哥哥在,那也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呀
出府她断是没有生路,可待在府里她看不到将来
泪水将枕头湿了大片,暗黑的天色在她的思虑中渐渐泛起了灰白,夏日夜短,天很快就亮了
一夜未眠的言欢推枕而起,脸上还挂着泪珠,但表情却恢复了平静,眼里的慌乱也收拾起来,换回以往的清澈明净。
挪身下床,她用手背拭去泪痕,吸了吸鼻子,俐索地依照习惯更衣梳头,然后出了房去厨房漱洗。
言欢平静地做着每天起床后例行的工作,煮好菊花水冰镇起来,打了水之后就去伺候雷老夫人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既然逃不过命运的摆弄,那么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在顺应命运的同时,也要为自己挣得她应该得到的。
在女性的本能被雷行风唤起之后,沉眠在言欢骨子里的精明也同时被唤醒了。
她想安分度日,但情势不许,她能如何
进了雷老夫人房里,见雷老夫人还未起身,言欢静静将水盆安置在盆架上。
她先将手巾拧好置在架上,接着将冰凉的菊花水倒进宽口杯之后才离开床畔,仔细将房里的两扇窗子完全推开,让清晨还未染上热气的新鲜空气进人房间。
正欲将雷老夫人要穿的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时,瑞香也端着早膳从外边走进来了。
见了言欢在屋里,瑞香轻手轻脚将早膳放在桌上,然后无言地向言欢招了招手,要言欢随她出来。
见状,言欢将手中的衣裳摊在衣屏上,探看了下仍在床上睡着的雷老夫人,才拎着裙角跟着瑞香朝外室走去。
才出了屏风,瑞香就伸手拉住了言欢,“跟我过来。”
瑞香将言欢领到离内室最远的斜窗边,回过头来轻问:“我问你,你昨日有见着主爷吗”
听到瑞香如此问,言欢心一悸,吓得连手都凉了。
怕瑞香发现她的手在发抖,言欢假装拉扯裙带,借着弯身的动作将手从瑞香手里抽了回来,状似云淡风轻地问:“怎么了你问这做什么我们一起伺候老夫人,要见也该咱们一起见着呀”
瑞香倒是没察觉言欢的紧张,偏头想了想,“是呀除了传贵听主爷的差遣来问候老夫人的情况之外,主爷并没有来呀嗳言欢,你别尽低着头,你今早还没遇到总管是不”
瑞香的话题转得快,上一句才说着雷行风,下一句却又问起她今早见过总管没言欢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瑞香,“啊”
“啊什么啊”两人四目相看,瑞香没好气地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言欢的脑门,“你是怎么了今天一早就闪神我问你,你今早到底是有没有遇到总管”
反正只要话题不扯上雷行风,瑞香想聊什么言欢都愿意配合,于是言欢笑了笑,放松了因为听到雷行风的名而揪紧的心。
她刻意放缓呼吸来缓下因雷行风而起的心里马蚤动,“没有呀还没见过总管就进老夫人房里来了” `
“那就难怪你看起来不像是听到消息的样子”瑞香打量着言欢,“听说昨儿个夜里,主爷将总管唤到书房去了,你猜是为了什么”
“主子的事我猜来要干嘛”言欢很没趣地回答。
她平常就很少与人说长道短的,跟其他婢女也维持着基本的热络相处,瑞香是因为与她从早到晚相处,所以算是与她较为亲近的朋友。
瑞香翻了翻白眼,“你没什么不好,就是个性让人受不了连点人气都没有谁不爱聊些闲话就你不爱这就是大伙认为你不好相处的原因”
冷脸的言欢其实心最软了,可惜众人都只看表面就自下评断,才会误会言欢不好相处。
再加上她不多言语,但真要说话却又往往太过一针见血、不留情面,所以她的性子在同侪间并不讨人喜欢。
要不是因为言欢是老夫人房里的人,她在府里的日子肯定不会如现在这般好过。被人排挤可是非常痛苦的事,还好她是老夫人眼下的人,所以下面的婢女就算看她不顺眼也没胆招惹她,只敢在私底下逞逞嘴快。
为了言欢好,瑞香也劝过言欢,要她尽量与大伙打成一片,别太孤立自己;可言欢就是听不进去,依然故我,不曾试图改变自己的个性。
知道瑞香是真心待她,言欢也不生气。“想改也改不了呀生来就是这性子,要是改了,我还是我吗当奴婢已经是咱们命苦了,亏得老夫人没嫌弃过我,我又何必让自己过的不舒服反正至少还有你了解我呀”
言欢把她当自己人的话,听得瑞香心里甜滋滋的。
瑞香是个没脾气的好姑娘,耳根子又特别软,随便一句好话就能将她哄得开开心心。
“你瞧,你要是随时都能说出这种甜嘴话,府里谁会看你不顺眼真是的,好了,咱们扯偏了,我告诉你,我今早将衣服送去洗衣房时听到刘嬷嬷说,昨儿个主爷跟总管说要把你调进宏丽院去耶”
瑞香话一说完,就看到言欢的脸色瞬间苍白,还没问言欢怎么了,手就被言欢给扯住了。
第三章
言欢伸手拉住瑞香的上臂,“这是闲话还是真的我是老夫人房里的人,总管能动我吗”她不敢相信从瑞香嘴里听到的消息
瑞香闻言翻了翻白眼,“拜托你有没有搞清楚谁是主子呀不是总管动不动得了你,应该是说,只要主爷想,咱们府里谁能不听主爷的交代”
伺候老夫人是很好,但到爷儿房里伺候也没什么不好,言欢怎么脸白得像见鬼了有这么可怕吗
瑞香用手推了推言欢,“去伺候主爷是多让人羡慕的事,你干嘛脸色这样难看这差事绣房里的春雨还有晚香她们求都求不来”
言欢这会儿根本听不进瑞香说的话,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谁谁能不听主爷的交代谁谁能
言欢的模样是瑞香从不曾见过的,她的喃喃自语吓着了瑞香,“言欢,你别吓我啊”
言欢突地松开扯着瑞香的手,旋身朝后头跑去,“对了,老夫人老夫人能不听”
瑞香差点被言欢给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狼狈地用手拉着言欢,“你干嘛”
话还没能埋怨出口,她们就同时听到内室传来老夫人慈祥的嗓音,“两个丫头,你们在外头唏唏嗦嗦地聊些什么我都起来好半天了”
不需再多的催促,言欢手一甩摆脱了瑞香,像风一般卷进内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瑞香用手搔了搔头,心中百般不解。
“不愿意她不愿意哼”雷行风以指敲着桌面,垂眼重复了两句方才娘亲说的话。
“是呀欢丫头说习惯了在我房里,怕伺候不了你,没法让你顺心,所以求我别把她拨给你,我说儿子呀原来你也有吃不开的时候啊呵呵呵”轻笑中不无看好戏的意味。
品着散着甜香的金银花水,雷老夫人看着儿子脸上的不敢置信而觉得好笑,看来放浪不羁的儿子遇上对手了,雷老夫人为此心情甚好地轻笑着。
人老了,反而喜欢捉弄人,反正玩的是自家儿子,他也没得埋怨,而且搞不好她还能帮上一把呢
站在老夫人身后伺候的瑞香,则充满好奇地仔细听着两位主子的对话。
瑞香不笨,从字里行间及今早一言欢的反常行为间稍一揣测,她就明日大约发生了什么事, 也确定主爷有心要将言欢调到身边是为了什么。
瑞香忍不住勾起嘴角。为言欢被主子看上了而感到高兴,能被主子看上表示将来的日子将会优渥许
瞥了嘲笑自己的娘亲一眼,雷行风没好气地嗤道:“雷家主子是我,府里的奴婢也是属于我的,能由着她愿个愿意、习不习惯要让我顺心的话,我就是要她伺候”
“可我好歹是你娘,我答应欢丫头由她自己决定在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所以给娘一个面子,别硬跟娘抢人可好”
要是欢丫头真能收收这个浪荡儿子的性子,那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不再在外头捻花惹草后,兴许他就会安分地听从她的安排娶个好媳妇回来也不一定。
个人心里自有把算盘,拨得滴答响,但最后谁拨的正确如意,可就要各凭本事了。
雷老夫人是打着让言欢替雷行风收心的打算,而雷行风则对娘亲的要求不置可否,对他来说,要个女人能难到哪去
更何况经过前天的交手之后,他能肯定言欢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诱惑,就像他方才说的,雷家主子是他,只有他有愿不愿意、习不习惯的权力。
而她,并没有
“告诉她,她再唤不来,我就亲自过去,要她仔细考虑清楚是要听话乖乖到我房里来,还是真要劳我大驾去找她老在我娘房里胡闹也不是办法,以前是真没让人撞见过,可夜路走多了总要出事的,要真被人看到,没面子的是她”
传贵低着头,将雷行风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
他垂着眼不敢看向站在门里、脸色丕变的言欢,“爷儿要小的一字不变、一字不漏地念一遍给你听,言欢姑娘,你进去跟老夫人交代一声后,就跟我走吧”
传贵可懂得看情势了,他心里明白雷行风与言欢之间的暧昧关系,虽然都是奴婢身份,但她现下已经算是爷儿身边的人了,他说话称呼自然多了点敬意,也不再直唤言欢的名。
双手紧握在腿侧,言欢的牙都被自己的力道给咬疼了。
他竟然敢让小厮来传这种话怒气在她的胸口中翻转。
自从她求老夫人拒绝了他以后,他几乎每天上老夫人房里来堵她,逮着机会就对她上下其手,将她玩了个彻底不,应该说除了最后那道防线之外,他根本已经抚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了
现在是怎样跟她下最后通碟吗
他过分地将选择权交在她手上,但只给了她一条路走。
这还不如直接要传贵将她绑去他房里还来得痛快些,也免去了她心里的挣扎。
雷行风恶劣的行迳让言欢在心里咒骂着,僵立了好半晌,言欢知道就算她站成石头,也无法改变雷行风的交代,只怕时间拖久了,他真会失了耐性直接找上门来,到时候她根本不敢想像放肆如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而且这回她心里明白,她是再也逃不过了。
呼出胸中浊气,她没有道理迁怒于其他人,毕竟传贵是因主子交代才来传话的,于是言欢缓下声调向传贵说道:“我跟老夫人交代一声就过去,传贵哥,你先回宏丽院吧待会我自己会过去。”
“言欢姑娘,你叫我一声传贵就得了,千万别再哥来哥去的,免得主爷听了你也知道的,主爷”
传贵话没说完全,但言下之意言欢应该听得懂,他可没资格让主爷看中的女人唤他一声哥,这他可担待不起呀
“小的回去回爷儿一声,姑娘你可别晚了。”为她好,所以传贵鸡婆地加了句叮咛。
“谢谢你,我明白分寸的,你先请。”言欢听懂了传贵的意思,为了不让他难做人,于是配合地不再有礼称呼他,淡淡回了句。
见言欢终于进了他房里,雷行风斜飞的剑眉一扬,深邃泛着精光的眼瞳倏地眯起。“真的要人三催四请才肯来”
高壮的身形以闲散的姿势斜躺在软榻上,“本来还以为你真想在我娘房里与我成就好事,所以正打算过去找你呢”
看到言欢脸上一闪而过的火气,心里为等待而起的烦躁才舒坦了些,“欢儿,好歹说个理由来唬唬我吧看你这么晚来,是因为来这儿的路上迷了路,还是掉进狐狸窝里去了”
虽然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口气也不见火气,但他眼底的厉光及明显酸她的字语,让她清楚明白他动气了。她垂下长长的眼睫,不敢看向站在榻旁伺候雷行风的贴身婢女茗清、茗香俩姐妹及传贵。
讨厌当着其他人的面,他就不能收敛点吗
他是主子不要脸面无所谓,可她的身份可不同呀
她微红的脸蛋让她看起来更是娇艳美丽,他仔细打量她的神情,虽然因为她颊上的红晕感到满意,但因为无法看清她眼底的情绪又不耐起来。“把眼睛抬起来看着我”
她快速抬眼睨了他一眼,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用长睫遮住清澈的眸子,仍然不敢出声。
“过来,站得老远的让我说个话还得拉高嗓子,你这么大个人我吃不下肚里的,有必要离得老远吗”这句话根本是骗人的,如果不是打算吃了她,那他将她唤来做什么难不成真是看着好玩的
就算嘴上说的好听,可他的眼神却完全没有掩饰地流露出热切的掠夺光芒
那种眼神让她浑身寒毛竖立,敏感地颤抖了起来。
知道她害躁,但他并不打算收敛在人前对她的态度。
他存心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属于他的,造成既定的事实后,她就无法逃离他的掌握了。
言欢踌躇不前,心里无法不挣扎。
见她没有听话地靠近,就算他动了气,依然没有扬高声调,“过来我说最后一次,千万别逼我过去抓你。我对你的兴趣现在府里有谁还不知道真要认真算起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过只差最后”口气轻柔得让言欢心惊。
不待他将更露骨的字眼说出口,也不敢再与他的权威抗衡,言欢总算迈开步子向他倚着的软榻移动。
才刚站到榻前,没想到雷行风竟然快速地伸手将她拉上软榻,“啊爷”
她的手腕被他有力的大掌箝住,让她扑倒在他壮硕的胸膛之上。
尖叫未歇,雷行风就已经俐落地翻身将言欢压制在身下了。
俯下脸,在她尚处惊吓之中攫住她喊叫的红唇,霸道地用舌头占有她的娇嫩,纠缠着她的香舌执意与她相互厮磨。
他的手没有犹豫地抚上她的孚仭椒浚孔车南绿逡布方耐燃洌糇乓挛锼燎楦娜崛恚缦碌挠彩档址旁谒刃拇Φ陌枷荩窨穹绨阌萌惹榍窒潘br >
被制住的言欢无法动弹但也无法当着其他人的面被如此轻薄狎玩,她努力扭动颈子,左右摆动着头试图躲避他的侵占,“呜唔呜不”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被拖上软榻的那一刻,雷行风就已经示意两名婢女及传贵退出房去了。
只要她不是太过惊慌,那么她就会发现的,可惜她没有。而雷行风也知道她没有,但他并不打算让她放心。
丝毫没有放松亲吻她的力道,他的手在榻上游移摸索了老半天却寻不到他此刻想要的东西,于是他改为将手探向她的腰际,当他的指尖触及软滑的丝巾后,他吻着她的嘴角泛起了笑意。
他快手快脚地将那方丝巾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阻挡了她的视线。
他终于暂时停止狂烈的激吻,从她身上抬起头,改为跨坐在她的身上。
在她试图挣扎起身的时候,他把丝巾牢牢打了个结,“别挣扎,你如果体验过在人前欢爱的快感,一定会迷上这种欢爱的方式,让外人观看你最私密、最原始的模样,你就会忘了羞耻、忘了礼教,全心全意享受我的爱抚”
“不要我求你别这样,我不要呀我听话,我从此一定听你的话别这样对我”
言欢被吓得花容失色,不愿相信雷行风竟然如此变态,要拉着她在人前欢爱供人观赏。她手脚并用捶打踢踹着压在她身上的雷行风,可惜她的攻击全被他给化解了。
“现在才求饶已经来不及了,这些日子以来你的抗拒已经让我生气了,所以,这是你的惩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现在,来让他们看看你骨子里有多马蚤、多浪吧”
雷行风故意如此说道,让言欢以为传贵等人还在房内。
说完,他扬手扯开她的衣襟及腰带,引来了她的惊叫及哀求,“不要爷儿,言欢求你不要”
但她的力气如何抵挡得了他他甚至没有费力地制住她的双手,任她毫无助益地与他的大掌拉扯反抗。
“不要你天生性滛,嘴里嚷不要,可你的孚仭郊狻卑滤亩嵌岛螅壑兴拿谰叭美仔蟹缈杓湟唤簟br >
他用指弹弄她的孚仭绞祝纠淳屯η痰逆趤〗头弄得更为肿胀,“翘得高高的你喜欢让人看,你的身子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