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哥儿,玥姐儿捏,她咋没来,我特意从家偷,哦不,拿了你说的用在烤鱼上可香可香的调料,就等她来吃咧,她怎么还不来呀。”
王珩心说他还奇怪,怎么狗蛋今天把他娘的调料拿来了,原来是为了讨好他二姐啊,小小年纪知道讨好女孩儿了,啧啧。
不过,今天他们算是沾了他二姐的光。幸好现在狗蛋家不缺这点东西,否则他娘非打得他屁股开花不可。
王珩翻动手里的鱼,注意着火候,看着着急的狗蛋,哼哼道,“二姐不来啦,还不是因为那天你笑话她,说她黑,她今天出门时就说啥也不来了,怕再晒黑了,你还嘲笑她,咋办。”
狗蛋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本来就黑嘛,不是,我不是说她黑,唉我不是那个意思。”
越说,越是觉得不对,狗蛋烦躁得抓了抓头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平时玩得挺好的朋友,就因为自己一句话,不出来玩了,他心里很不好受。
随后,转而期盼地看向王珩,“珩哥儿,你最聪明了,肯定知道我要说的意思,我这次特意带调料过来,就是为了给玥姐儿道歉,你帮我说说呗,大不了下次我不说她黑了,还不行吗。”
不等王珩回话,一旁的王小花就插嘴道,“笨蛋狗蛋,你说玥姐儿黑,她当然不高兴呀,下次见到她就说她白、漂亮,准没事啦”
“真哒”狗蛋不信,连好吃的鱼都没能取得玥姐儿的原谅,一句白、漂亮就能解决吗,狗蛋深表怀疑。
直到他看见他们中间最聪明的珩哥儿也点了头,才愿相信原来一句话真的能比好吃的鱼还好用。
似乎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门呢。
王珩并没有把狗蛋王玥之间的吵架放在心上。他的二姐,今年九岁了,正是爱俏的时候。因为夏天一直跟着大伙各处乱窜,冬天捂白的皮肤很快就晒得黑黑的,小姑娘自尊心强,听到小伙伴说黑丑,自然不乐意再出去,势必要把自己捂白。
而且他二姐已经九岁,就不再适合跟着小子们乱混在一起瞎闹了。家里头他娘几次三番要求他二姐收心在家,把刺绣技艺提升提升,学学厨艺,家里家外该知道的,都要慢慢学起来,再过个四五年就是说亲的年纪了。
花氏认为,女孩不比男孩要放养,在家中时定要学一门拿得出的手艺,以后就是嫁人了,婆家也会高看你一眼。更别说若出现什么意外,这手艺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比如花氏,她能在丈夫死后,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长大,靠得就是独门的刺绣手艺。话说,花氏在家中时,她娘花老太太就身负祖传的刺绣技艺,之后又将这手艺全部倾心地传交给了花氏,花氏学的精心,甚至青出于蓝。
后来,王父去世,家里一大三小,村里许多人都在猜测花氏什么时候改嫁离开。但令大家伙都想不到的是花氏不仅没改嫁,还凭借着自己的刺绣手艺,生生地在王家村站住了脚,日子过得更不比哪家差。
如今,花氏一副刺绣在县城里,可卖几两到十几两不等,甚至于大幅刺绣能卖几十两,赶得上普通农户家几年的积攒。
不过,好的刺绣即考验技艺,又要有机缘,这些年来花氏也只卖了三幅。但花氏却凭借这三幅刺绣,身价上涨,就算在县城里也是顶尖的几个之一。
但是,刺绣伤眼,随着花氏年龄的增长,这一坏处越发明显。
王珩之所以着急找其他赚钱法子,未尝不是想他娘以后少动针,甚至不再动针。
七年来,花氏做的绣活已不可计,对视力的影响在无形中加重,王珩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就是等她以后老了,他娘的眼睛却看不清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时,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他娘的双眼。
又想远了,王珩叹息,手中的鱼已经烤好,他却没有了想吃的。将鱼分给垂涎欲滴的小伙伴,看着他们吃的欢快,心中也不禁轻松了许多。
“德德儿,汝烤的雨大好迟了,花串也乐意麦。”
其中一人边吃边说,说的话都变了音,但王珩却抓住了关键,脑中灵机一闪,问他们,“我考的鱼好吃”
“好吃”大家回答的一口同声,毫不犹豫。
王珩继续问,“就算花钱也乐意吃”
这回大伙顿了下,还是回答乐意,不过有人表示要看花多少,太贵家里肯定不给买啦。
听了小伙伴们的回答,王珩笑了,发自内心的,他似乎找到了新的赚钱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王珩:哼进山不行,咱就换个法子,就不信赚不到银子了
唔,都木有人,感觉自己在单机,大哭.jpg<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