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怔怔的看着她，沉默着没有开口。

“一号？天啊！一号！你怎么弄成这样！”九号从洞外走了进来，也来到洞口处，看了那旁边的白灵一眼：“这位师妹也来看顾师姐？”

白灵回过神，愣愣的点了下头：“白灵见过师兄。”

九号道了一声不必多礼后，便看向顾七：“一号，我听门里的弟子说宁阳真君他们废了你的修为，我原以为是误传，却不料，你……”

“滚。”顾七闭上了眼睛，从口中吐出这么一个字。

“一号……”

“滚！我叫你们滚！我顾七不用你们可怜！也无须你们可怜！滚！全给我滚！”她怒红了眼睛，歇斯底里的喊着，那副模样在玄铁门外面两人的眼中，皆是狼狈不堪，骄傲的想保持她的自尊，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笑话。

如今的她，已没了往日的清傲淡然，有的只是狼狈，往日在她身上出现的强者气息，那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息，如今已经伴随着她灵力气息的消失而无踪，有的只是她不接受残酷现实的逃避与疯狂。

看着那玄铁门内的顾七，两人皆是怔然，似乎没想到竟会看到一个这样的顾七。

“顾师姐，我给你带了吃的来，你、你吃点吧！你不要担心，等沐泽仙君回来，他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白灵将东西放下，说着安慰她的话，而后一副不忍再看的样子转身离开。

“一号……唉！我先走了，等你心情平复点再来看你。”九号开口想说话，可到最后却成了一声无奈的轻叹，也跟着转身离开。

“滚！别来我面前假惺惺！滚！”顾七怒骂着，墨发有些凌乱，半垂下遮住了她眼底的精光，她在洞中时而笑，时而骂，那声音就连走出十米之外还听得见。

直到，好半响之后，她才静了下来，靠坐在石洞之中，眉心微拧着，眼中有着复杂与思量，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般，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往山下走去的两人沉默着走了一路，在半山腰时，九号才开口问：“你怎么看？”

“嗤！怎么看？摆明了灵力气息尽失这还用问吗？”她嗤笑一声，道：“华山的人倒也下得去手，金丹的修为啊！就这样直接废了，我已经用神识探查过了，她体内的金丹已破碎，假不了。”

“真没想到，顾七那样一个人物就被他们给废了，啧啧，还真是意想不到啊！”九号摇了摇头啧啧称奇的说着，眼角瞥见她敛着眼眸在想着事情，便问：“如今她已经跟废人一样了，你可觉得舒心？还用不用再动手做点别的？”

白灵抬头，扫了他一眼：“你别忘了，除了我要对付她之外，那个人可也是指名了要她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如今不过就是修为被废罢了，就这样，怎么够？”她冷笑着，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的阴森而可怕。

“哦？那你还想如何？我可是在这里面呆得够无趣的了，找机会，我打算回去了。”

好眼中泛着寒光，道：“回去之前，那就再顺便毁了这华山吧！我相信，首座会很乐意见到那样一幕的，而顾七，呵，我要她落在我的手中，慢慢的折磨着，看着她慢慢的死去！”

听到这话，九号朝她扫了一眼：“今晚动手？”

“自然是今晚，明天就是青岚那老东西前来的日子，到时，若是华山交不出顾七，你说那东西会怎么收拾这华山的人？还有那沐泽，呵呵，找不到顾七，又听到她被废修为成为废人，你说，他又将如何？曾经的轩辕睿泽可是将顾七捧在手掌心中，若是让他知道，他手心的宝贝被华山的人废了修为，我相信，后果一定会很有趣。”

她阴森而蕴含恨意的声音如同魔鬼一般的令人心颤，未动手，已经在想着那可预见的后果，想到那后果与下场，想到顾七落在她的手中任她折磨，她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