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回说了,这上流地界里斯文人说话讲究的是个迂回曲折,暗藏机锋,即使心里琢磨着用鬼头大刀把你片成一只剔透的果木烤片皮鸭或艹你老母十八代永世不得超生,嘴上“兄台”“学友”却是绝不可少地。
偏如今的楚瑜就不是个斯文人,她这般大喇喇地不给陆云轻面子,毫不客气地表露她对陆云轻的恶心,顿时让周围人的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听着周围的窃笑声,陆云轻面容微僵,但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声,又似有些无奈地笑了:“楚瑜姑娘真是心直口快,你我皆是琴学中人,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何至于就到你说的地步?”
陆云轻轻描淡写的大气和宽阔,顿时显得楚瑜若是再这般斤斤计较就是她心胸狭窄了。
楚瑜看了陆云轻片刻后,挑了挑眉——这朵白莲花打算干嘛?
但对方既然出手了,她不接招,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看看这朵华丽丽的白莲花打算干嘛。
楚瑜对着苍鹭先生笑嘻嘻地道:“先生,那就不劳烦您了。”
苍鹭先生眼底微闪过一丝讶色,但是随后含笑点头:“也好,去罢。”
陆云轻柔和一笑,袅娜转身,在前引路:“请。”
楚瑜也不懒得和她废话,便牵着琴笙向门外而去。
陆云轻的目光在楚瑜牵着琴笙的手上停了停,随后淡然地移开。
三人离开后,没热闹可看,围在理事处的学子们也都散了去。
李先生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三人背影,微微蹙眉:“这楚瑜到底什么来头,一来便这般不管不顾地树敌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