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贞宗感到一阵幸福的眩晕——当然,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眩晕。
相比放置play, 他还是更想要被彻底打开, 被审神者手持道具,用力摩擦。可惜, 能够主导事态发展的那个人, 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打刀能够理解, 以都彭大人这种强势的个性, 肯定不希望自己只是满足他欲.望的工具。
龟甲贞宗被彻底地束缚着,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随着审神者输入灵力的逐步消散,被身体的内部吸收,身上的灵力枷锁正在一点点加重。而都彭一讲完自己的要求,就自然地闭上了嘴。
在龟甲贞宗还在艰难地挣扎于认真听审神者说话和沉迷于快.感这两者之间的时候, 他震惊地发现,都彭似乎已经交代完了所有事。他站起来, 弯腰把龟甲贞宗抱起来,放到一边铺好的地铺上, 转身面对紧张的长谷部, 显然是准备开始下一项工作。
等……等一下!龟甲贞宗紧紧抓住手心里的御守,蠕.动身体,用同样被绑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希望能够再次引起主人的注意——虽然,主人能把这么多御守交给他,把这么多御守浪费在这种非战斗场合, 他真的很感激,但没听错的话,主人是让他学会控制灵力?
这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过有这种事,刀剑付丧神都是凭借本能吸收灵力的,谁听说过能够控制灵力的刀剑?如果主人真的要求这样做,起码要教他什么秘诀、咒语、不传之秘、最终奥义,什么都不说,只告诉他希望在御守用完前学会……这也太离谱了吧?!
由于审神者的灵力束缚也绕在了他的脖子上,所以龟甲贞宗不一会就没办法多想了。缺氧让他产生了醉酒般的眩晕,模糊掉了身上的疼痛,却带来了更加强烈的死亡威胁……在生存的压力下,龟甲贞宗皱着眉,专注于感受身体上的灵力。
但是,就像人类很难感受到被自己咽下去的食物,打刀也完全无法捕捉到被吸收的灵力。他全力以赴,却只能到感受自己被绑得多么紧,皮肤上被紧紧勒住,刺痛和不过血的麻木,跟他用绳索捆绑自己的感觉一样的真实。
这让他深切地意识到……没办法挣脱,他正被自己的主人牢牢地掌着。这种感觉,就像他所想象过那样,像练结相似,令人高涨,却远比那还要好。龟甲贞宗沉迷享乐,一时间忘记了都彭的嘱咐。当灵力慢慢消散,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与此相对,手中的御守发出白色的柔光。
伴随着龟甲贞宗被捂住的粗.喘,都彭和长谷部两个脸色严肃地对视着。当褐发打刀情绪紧张的时候,他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看起来会变得凶狠。不过,熟悉他秉性的审神者当然都不会畏惧他严厉的目光,因为……这振打刀对主人来说,就像同样看起来很凶的哈士奇一样毫无攻击力。
经过几个小时的反省,长谷部已经冷静下来。一旦暗堕,就算他不会被抛弃,可是还是会被主人厌弃,褐发打刀不能接受这种情况。当都彭的眼神放在他身上时,打刀同样驯服地交出自己的本体。
都彭留意到他偷偷瞥了一眼龟甲贞宗。显然,压切长谷部也明白,龟甲贞宗发出的噪音,虽然听起来像是“救命”,但真实含义是“不要停”。因为褐发打刀眼里没有同情,而燃烧着斗志。
本丸里不许争宠,不过都彭定义的争宠,是不能恶意抢夺其他刀剑、尤其是像山姥切那种傻白甜刀剑的机会,如果是良性竞争的话,无论在哪里都应该得到鼓励。长谷部能够一直保持这种旺盛的进取心,也值得夸赞。
只不过,都彭原本以为,长谷部会喜欢更常规的保养方式。他体贴地问:“你也想被绑住试试吗?”
长谷部鼓起勇气点了点头。都彭想了想,示意他伸出手,也递给他一个御守,温和地说:“拿着。”
审神者给褐发打刀的手腕上也加了一个咒灵锭。由于早有准备,长谷部没有像龟甲那样扑到,而是坚强地保持了跪坐的姿态。他看着自己被紧紧绑在一起的双手,以及手里的御守,受到了安抚,那颗悲伤的心终于渐渐回暖。
虽然比不过一期殿,不过……好歹还是争取到了跟龟甲殿差不多的待遇……
他自觉地来到另一个铺位前,脱掉浴衣,侧躺下来,注视着审神者的动作。今天,他旧病复发,重新沾染上了暗堕的气息,这次保养一定还是会很痛。不过,这样更好,可以让他更加深刻地将今天的一切印在脑海当中。
当龟甲贞宗正第一次逐步走近生死交接处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做好了准备,随着被灌入身体的灵力,发出第一声筹划已久的呻.吟。
不过,褐发打刀做梦都没想到,当他认真运用从网上各种资料中学习和研究来的方式,以及观察审神者个人喜好得出的经验,尽量保持神志,投其所好地发出种种“不……嗯……啊……”的单音节回应时,他的前任主人,已经独自一人来到了审神者的别墅。
他的到来,只有堀川国广早有预料。
近侍山姥切国广在听到敲门声后,金发打刀自觉地走到门口,给拜访者打开门,面无表情地将年轻人迎进了别墅。
由于都彭所选择的房间,是在大门正上方,有特别大的露天阳台的三楼正中。所以,年轻人在走进别墅前,在门口短暂逗留的时候,就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龟甲贞宗和压切长谷部的不和谐和音。
但他忙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一会见到同事后要说的话,所以楼上飘出的声音非常耳熟,让他也随之产生了一点猜测,但这个年轻人随即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大白天的,还是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所以……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大概只是什么电影或者番剧吧。
几个小时前,这个年轻人逃回了别墅。想到刚才将他吓跑的那个英俊的审神者,他的心脏仍然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
那个可怜兮兮的长谷部,真的就是他的初锻刀、他原来的近侍吗?如果是的话,隔壁那个审神者,就是去黑市买到的他喽?会去黑市买刀剑的审神者,除了他这种运气太差被逼无奈的极少数外,大部分应该都是相当危险的人物吧。
在黑市抵押掉长谷部时,他确实是怀着折磨他的想法。不过说真的,审神者没想到这一切的后果真的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先是有些后悔,继而,升起一股怪异的、之前从没得到过满足的快.感。
他回忆着长谷部当时的表情,那是他从没有在自己严肃认真的近侍脸上看到过的。他被另一个审神者抱住的时候,全身都僵硬了,却完全不敢反抗。他的眼睛竟然红了,是想哭吗?看样子是想跟自己打招呼的吧,却迫于身后的审神者,什么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