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络琦已经一副高冷傲娇的姿态进入了密室里,跟在她后面的宫粼,其实打从心里就已经妥协了,他就是个妹控怎样?这个妹妹与他一命相连,心心相印,叫他怎么不重视?这里的密室,是唯一不让她感到心情沉重的地方。想到以前的种种噩梦,她就毛骨悚然。这间密室,意外的阳光充足,是从穹顶投射下来的亮光。那些芒点轻洒在生机勃勃的植物盆栽上面,乍眼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四射开来的彩虹光。这里的布局周密,每个空间设计得恰到好处,丝毫没有浪费的地方,每个房间都有重要的用处。而且,没有随时要人性命的机关,分明就是居住的地方。只是这里的东西虽然看似崭新无比,但却是有一定年岁沉淀的了。想必扎缪有派人精心打理这个地方,资料都是褶皱遍布,是被翻阅过好几次的样子。在这个地方,突然有种想让人好好躺下的欲望。空气中,似乎还有隐隐的花香。只是,不过沉浸了几秒的凌络琦,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她斜眼瞟过,没想到床头柜里面竟然放着齐全的医疗用品。看来,当年的key组织经常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了。而现在,她也要帮某个作死的家伙处理下伤口了。“宫粼,给我过来!”凌络琦冷冷地对着那边喊了声。宫粼吓得一阵激灵,资料差点从手中滑落。尼玛个死丫头,居然敢连名带姓的叫他了。“什么事?”宫粼说话的态度也不好了。凌络琦示意他过来,让他坐下。“你让我坐床上?”他一脸懵逼的疑问。凌络琦一阵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脑子里该不会是在想些没营养的东西。“我让你坐下就坐下,你不是资深妹控吗?拿出点样子来啊!”凌络琦理朝他直气壮道。宫粼表示,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收回刚才以为自己是妹控的想法。“没大没小。”凌络琦暗暗笑了,两手压着他的肩膀,让他乖乖坐在床沿边,接着将医疗箱拿过来放在了床头,接着就是跟个土匪似的,将他的外套扒了个干净。“你......这是要非礼吗?”宫粼咬牙切齿道。“你再废话,我就拿针戳你哑穴!”“你绝逼是容嬷嬷转世。”宫粼抱怨道。凌络琦懒得与他拌嘴,以他那性格的尿性,肯定是属于那种没完没了的。他的后背有明显的枪伤,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凌络琦一看到他那背后交错的伤痕,新伤旧伤反复遍布在皮肉上。她头皮一阵发麻,这个笨蛋,究竟是多能忍?不光是皮肉上的伤痛,他的内伤也非常严重。没有人会替他即使处理伤口,只会用这种办法慢慢折磨囚犯到死罢了。凌络琦很怀疑,当年他被囚禁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的肉是机器做的吗?凌络琦顺道掐了把宫粼腰间的软肉,宫粼痛得大叫了起来,对她大吼道:“卧槽,你干啥?很痛的知不知道!”凌络琦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你还知道痛?我以为你不知道的呢!伤成这样,还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你真以为你是大英雄啊!”“难不成我要没跑几步,就跟你说,小络儿,我好痛啊!哎呀,不行了,我的伤口会复发的,妈呀妈呀妈呀痛死了救命啊!”凌络琦彻底感到挫败,算了,她怎么可能说得过宫粼,简直在给自己打脸嘛。宫粼见她对他很无奈的样子,也是一阵失笑:“换个角度,如果是你的话,你也照样会像我一样逞英雄。就拿你脸上的伤说吧,不问缘由,也很痛的不是吗?伤口在距离五官最近的位置,五官连心,那种痛是无法言喻的。”“是是是,你道理最多。”凌络琦手里拿着碘酒,起先帮他的伤口消毒,子弹估计是被他自己给取出来了,但是伤口已经深得起脓,凌络琦忍住想要骂他的冲动,将碘酒直接倒了上去!“卧槽,好痛,你这是谋杀啊!”尖锐的刺痛让宫粼像只炸了毛的公鸡跳了起来。凌络琦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了好几分钟,就是用一种幽幽的目光看着他,好像再说:我等着你坐下。宫粼气不打一处来,他怎敢反抗他家的女王大人?算了,以前什么疼痛没遭受过,只要这个丫头开心就好!对,你高兴就好!见宫粼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凌络琦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凌络琦对于伤口的处理方法是极为细腻的,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是她故意的,她就是想让他知道点痛,才能长个教训,不再那么乱来。接下来,宫粼后背便完全没有刚才那些激烈的痛了,感受得到女孩极为温柔地为他处理着伤口,上药的方式恰到好处,细腻精准,所以她刚才就是故意的吧!他后背早已面目全非,大伤小伤一丝都不能疏忽,凌络琦此刻注意力高度集中,已是精疲力竭,但还是不敢出丝毫差错。一个个洁净的纱布紧贴在伤口上,他的后背基本已经被贴满了,凌络琦唉声叹气,然后走到了他的正面前。只见她一副处变不惊的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他,用一种不知道什么诡异目光看着他胸膛。“靠,女,女流氓——”宫粼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胸前。凌络琦嗤笑,“切,两粒红豆而已,有啥好看的!”宫粼:“!!!”靠,两粒红豆?他可也是妥妥的练家子好吗,肌肉比例那都是列入黄金分割的。“别想些没用的了,小心待会儿你那引以为傲的胸肌被我贴上了两个白布条。”“靠,我的胸......呸,两粒红豆又没受伤。”凌络琦眼角一顿抽噎,她那么高雅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粗俗’的一个哥?“别用你那副表情看我,也不看看你自己说的话,小姑娘家家当这个大男人的面,说人家的红豆......”凌络琦听不下去了,伸出一脚,就是预备朝他伤口上踹去,“反正你的伤口已经很痛了,再痛痛也没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宫粼咬牙骂道:“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