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漨仅是这么淡定地站在那里,便对众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只敢远远观看却不敢靠近。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魄力太强了,虽喜怒不形于色,但那双鎏金色泛着琥珀光泽的眸子渗出了微微的寒意,如同一把带光的刀子。
“炎漨——”凌络琦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过神来,再次挣扎,想要挣脱祁泎的钳制,可他硬是不放手。
祁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扬起一笑,看向站在那边的皇甫炎漨,慢慢说道:“炎少好雅致,不知来到这里是想干嘛?找我,叙旧吗?”
皇甫炎漨眼神凉凉地扫了过去,“叙旧自然是没空,只是祁少这样子当众欺负一个小姑娘真的好吗?更何况,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这个头衔如同雷轰一般,砸在他的头上。他回头看着凌络琦,见到一脸震惊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认识皇甫炎漨。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猎物,居然是敌人的未婚妻。这下子,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朋友妻不好夺,那么,敌人的呢?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被道德拴住的好人,喜欢就竭力去争取。
“呵呵,原来是炎少的未婚妻,难怪这么的非同凡响。真是可惜了,本来我还想让她做我的女人呢。毕竟,那小身段儿可是有料得很,简直勾魂。”
祁泎故作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被抓着的凌络琦怒瞪着她,叫道:“你胡说什么?”
凌络琦一头黑线,完蛋了,这下子事情大条了,本来好好的计划硬是变成了一团乌龙,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还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皇甫炎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越是平静内地里就有多波涛汹涌。
祁泎曾经吃过皇甫炎漨的亏,至今都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性子。他很能够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还可以装作另外一个人格去耍他。
皇甫炎漨眼中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行动了。
祁泎一挥手势,立马有一批人手上前挡住皇甫炎漨的去路。
“很抱歉,我看上了你的东西,所以不会给你了。”祁泎很狡猾地选择不跟他硬碰硬,先走为策。
皇甫炎漨不为所动,行动十分优雅,简单地一个手劈,便倒了几片人;他的手势非常轻灵敏捷,好像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似的,一堆人便被他制服地动弹不得,纷纷倒下。接着,用一阵风般的速度,闪到了祁泎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了他手中的凌络琦。
祁泎一吃痛,他的手腕被皇甫炎漨狠狠打了一下,那一记力道跟刚才他对付敌人的力道是完全不同的。
“可恶。”祁泎暗暗咬牙。
凌络琦只是在一眨眼的时间,便来到了皇甫炎漨的身边。她小心翼翼地朝皇甫炎漨脸上看去,没想到他的眸子也恰好与她对上。
对上了他眸子中的凉薄时,凌络琦的心是一跳,这份冰冷疏离让她惶恐不安。以往他虽然会愤怒,假装教训她几下,可这次却截然不同。那是一种真正来自失望的愤怒。
凌络琦自认为没犯什么错,可偏偏就是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一样。
她低着头,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抿着嘴很乖地站在他旁边。